哥!」
��向揚不住搖頭,道∶「這事情我簡直莫名其妙。我只覺得渾渾噩噩,這
幾天做了什麼,全都記不得了。看到你出現在我眼前,我還真吃了一驚,我
以為我還在修練功夫哪!」趙婉雁輕聲道∶「我也是昨晚才見到你的。向大
哥,你忘了好多事,不會連我也忘了罷?」向揚笑道∶「傻丫頭,那怎麼會
?」
��小白虎趴在桌上,哇哇地叫。趙婉雁招呼它到懷裡,撫摸它的皮毛,一
邊說道∶「我實在有點累了。向大哥,你這樣漂泊江湖,時時遇險,我真是
擔心也擔心不完。京城鬧得這樣厲害,我爹┅┅爹爹他也不知怎麼樣了。我
偷偷逃出來,只想見你,日後該怎生是好,卻是┅┅卻是┅┅」呢喃片刻,
一陣嘆息,輕聲說道∶「向大哥,我們以後怎麼辦呢?」
��向揚心下歉然,道∶「婉雁,我是一介武夫,你跟著我行走江湖,實在
苦了。你若覺得難受,咱們找個地方住下來便是。我從小跟師父住在 北,
現下也可以回去住,只是那兒風沙大些,我怕你住不慣。」
��趙婉雁微笑道∶「有你在就成了,住哪兒都不要緊的。」驀地神色黯然
,道∶「我倒不擔心這個,而是┅┅我真想爹爹。向大哥,我跟著你,什麼
怨言也沒有,可是、可是我┅┅我恐怕很難再見爹爹一面了。我┅┅我這樣
,可不是太不孝了麼?還有陸道長,他一定也很痛心┅┅從小他就很照顧我
,我卻┅┅卻把家人都拋下了。」
��向揚耳裡聽著,本來只覺為難,聽到後來,突然覺得不大對勁,喃喃地
道∶「且慢,且慢。」趙婉雁微微一怔,道∶「怎麼了?」
��適才趙婉雁一番話,向揚聽來,似乎勾起了些許蛛絲馬跡,能夠助他捕
捉那稀薄的記憶。然而縱使他絞盡腦汁,也難以回憶起什麼光景。
��趙婉雁見他咬牙切齒,怕他太過勞心,柔聲道∶「好了,好了,我不說
啦。向大哥,你先休息,這些事情,等你精神好了,慢慢再說也不遲。你一
定很累,睡一覺,什麼都好啦。」
��文淵回到房裡,心情十分鬱悶,覓椅坐下,一言不發地思索著。紫緣、
小慕容、華宣看在眼裡,知道他為了向揚所逢意外,又添了一樁心事,以致
心事重重,悶悶不樂。華宣嘆道∶「向師兄怎麼會失憶了呢?偏偏他沒忘多
少,就忘了這些日子的事,我真搞不懂!」
��文淵道∶「我也搞不懂。」仰頭苦思,心道∶「好不容易師兄擺脫心病
,練成了『天雷無妄』,上天竟然這麼戲弄他,竟讓師兄忘了這功夫。若是
師兄因而再度消沉,那可如何是好?韓師伯那麼說,可把事情瞧得太輕鬆了
!」
��小慕容來回踱步,沉吟半晌,突然說道∶「文淵,我實話實說,你可別
不高興!」文淵一愕,道∶「什麼?」小慕容道∶「我想了半天,肯定極了
!你那個韓師伯,定然有問題。我一聽他說話就不舒服!你聽他是怎麼說話
的?每句話都說得名正言順,好像他說什麼都對,從來不曾出錯一樣!」
��文淵一聽,已明其意,道∶「你覺得剛才韓師伯說的話,很有些古怪,
是麼?」小慕容揚揚眉毛,道∶「這我沒說。可是他剛剛講的話,我聽得還
真難過。」紫緣道∶「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文淵道∶「紫緣?連你也如此覺得?」紫緣輕聲道∶「是。我一直在聽
,韓先生對向公子的言語,實在不近人情。他是長輩,卻對向公子那麼說,
簡直┅┅唉,那稱不上安慰,倒像在說風涼話。」文淵神色儼然,道∶「不
錯,正是如此。難道師兄失憶,竟和韓師伯有所牽連?可是┅┅這可不能無
憑無據的亂說。」
��華宣聽得一頭霧水,道∶「文師兄,那不會罷?韓師伯沒道理這麼做啊
?」小慕容格格一笑,道∶「妹子,是你太沒心眼兒了。」華宣臉蛋一紅,
道∶「你笑我?」小慕容霎霎眼,笑道∶「哪兒的話,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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