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雁急道:「不成不成,得趕緊醫治才是」一望文淵,一時沒想起
來是誰,呆了一呆,才道:「你你是文公子麼?」文淵道:「半點不錯
。趙姑娘,可有什麼地方能避一避?」
趙婉雁已是急得手足無措,一聽文淵這麼說,這才稍稍冷靜,道:「你
們是跟龍先生打起來了麼?」文淵道:「龍先生?是指皇陵派的龍馭清
罷,就是此人,現下得先避開他才成。」趙婉雁嗯了一聲,急忙思索,忽然
想到一處,叫道:「有了,文公子,你快跟我來。」說著拉著文淵快步奔走
。
文淵跟著趙婉雁穿過幾條小巷,避開人群,繞了一陣,到了一間大宅院
後。向揚和文淵一看,不是別處,正是靖威王府眾人在京城的屋邸,兩人不
禁暗想:「要是給王府其他人發現了,可是成了甕中抓鱉,糟糕透頂。」但
是趙婉雁能及時想到的,只怕當真僅此一地,除了靖威王、趙平波等寥寥數
人,一般侍衛也不能隨意進到郡主的香閨,倒也有安全之處,當下文淵帶著
向揚翻牆而過,飛快繞過後院,自視窗跳入趙婉雁房中。趙婉雁則繞到大門
進屋,匆匆回房。小白虎奔了過來,連聲叫喚。
文淵讓向揚躺在床上,道:「師兄,覺得如何?」向揚只覺傷疲不堪,
低聲道:「勉強能動,若要傷愈,只怕有得等了。」一看趙婉雁眼淚汪汪的
樣子,心中不忍,道:「婉雁,別擔心,我沒事的,別哭了。」趙婉雁點點
頭,擦了擦眼淚,低聲道:「我聽剛剛回來的丫環說,龍先生在街上和一群
人打了起來,其中一人像是你的樣子,我真是急死了,趕快偷偷跑出來看,
想不到你真的你怎麼會跟他打?龍先生他他的功夫太厲害我真
的快嚇死了」說著又要淚水盈眶。
文淵道:「這一戰當真險得很,若沒逃出,只怕救不出任師叔,長陵地
宮反而多關上咱們師兄弟二人。昔有劉禹錫詩曰:『百勝難慮敵,三折乃良
醫,人生不失意,焉能暴已知』,雖然一時挫敗,然則只要沒送命,遲早總
能對付得了那龍馭清。」向揚苦笑道:「你倒是樂天知命,還有閒情吟詩。
」才正說著,忽覺胸口一陣煩惡,逆氣奔行,咳了幾下。
文淵見向揚傷勢如此,再難與敵相抗,不禁暗暗憂慮。卻聽向揚道:「
師弟,你的內傷如何?」文淵道:「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對付衛高辛、葛
元當,倒還勉強應付得來。」向揚嘆道:「好,你先走罷,倘若支撐得住,
就儘快去援助石姑娘她們。」文淵愕然道:「師兄,那你怎麼辦?」向揚道
:「我現在這樣子,連動一動也難,怕是幫不上忙了。你要是留在這裡,等
到龍馭清他們到了長陵,師妹她們敵得過嗎?你儘速前去長陵,只要救出任
師叔,我們便可離開,待在這裡反而無用。」
文淵心想此話不錯,此時以救出任劍清為首要之急,縱然放心不下向揚
,也只有倚賴趙婉雁的幫助了,當下道:「既然如此,麻煩趙姑娘照顧我師
兄,在下先行告辭。」當即推開窗子,越窗而出。
向揚明知文淵這一離去,自己處境便是兇險萬分,若是龍馭清找到此地
,趙婉雁決難庇護自己,只得聽天由命,暗自催運真氣,能回覆一分氣力,
便多了一分安全。
趙婉雁拿著一條手巾,輕輕為他拭去臉上嘴角的血跡。向揚低聲道:「
婉雁,這次可拖累你了,當真對不起。」趙婉雁輕聲道:「別這樣說嘛。向
大哥,你好好休息就是了。」微一沉思,心道:「假如有人進到房裡,那就
萬事休矣,該當如何是好?」
她環顧房中,望見一個檀木衣櫃,登時靈光一閃,道:「向大哥,你躲
在這櫃子裡,就算有人來到,也不能隨便搜查。」向揚一怔,道:「容得下
麼?」趙婉雁微笑道:「定然可以,來。」她扶著向揚下床,走到櫃前,將
之開啟,把衣服稍微清開到兩邊。此地雖非洛陽王府,但是擺設之富麗堂皇
,卻也絲毫不遜,向揚坐在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