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十分氣惱。
文淵心道:“原來她認得任兄,此事可得說清楚。”便道:“此中實在
有諸多情由,待在下說起來,姑娘便知道了。”藍靈玉道:“什麼情由?你
說來聽聽。”自己坐入了車中,外頭又有人駕起車來。
文淵便把結識任劍清的經過,乃至和康綺月交手,不慎中針之事,一一
說了個概要。藍靈玉聽了,半信半疑,道:“如此說來,你倒不是淫賊,反
而是端方君子了。不過單憑你一面之詞,我也不能盡信。也罷,等回莊之後
,找任大俠問清楚了,若然不錯,自當向閣下陪罪。”
文淵吃了一驚:道:“怎麼?這車是往河北巾幗莊去嗎?”藍靈玉道:
“沒錯。”文淵道:“在下尚有友伴在襄陽相候,需得先去通知一聲才是。
”藍靈玉道:“你稱作師妹那姑娘,我已派人送她到襄陽一處藥鋪救治,清
醒之後,她總也會說明此事吧?若你所言不假,你師妹必會去跟那些人會合
,我屬下自當一路護送他們趕來會面。今日早已出了湖北,你還要我折回去
不成?”
既知藍靈玉已有佈置,文淵稍稍安心,心道:“所幸師妹已被救起,那
就好了。只不知小茵和紫緣姑娘是否安好?康綺月手下並非高手,小茵應該
不會有失。此行既往河北,正可順道至京城一探皇陵派的究竟。任兄說他們
要選新的長陵守陵使,不知選過了沒有?”
藍靈玉向兩個少女吩咐道:“阿纓,阿穗,你們看好他。”掀開車帳,
拿了文武七絃琴,縱身而出,穩穩當當地乘上那匹與車並行的黃膘馬,身手
俐落之極。白衣少女阿穗隨即拉上帷幕。
文淵心道:“她們不解開我的穴道,畢竟還是對我不能信任。”他一番
運氣下來,穴道已衝開了兩成,若不說話,專心運功,要自解穴道原也不難
。只是他尚有疑團未解,又即向那兩名少女問道:“兩位姑娘,你們尋到我
時,我是怎麼一個樣子?”
紅衣少女阿纓橫了他一眼,道:“你少油嘴滑舌的,想討嘴巴上的便宜
麼?”阿穗別過臉去,更不出聲。文淵一聽,心裡頗覺尷尬,說道:“在下
那時昏昏沈沈,人事不知,或許甚為失態,實在抱歉了。”
阿纓道:“既然這樣,那就罷了。你那時候可真是難看死了,咱們三莊
主上前在你脖子後打了一記,本來要一招殺了,只是見了你揹著那琴,就收
了手,說要問清楚,再殺不遲。”又聽阿穗道:“你啊,都已經昏倒了,還
要亂動亂叫的。三莊主說你服了康家兄妹的那個春方兒,要我們給你灌
了好多冷水,還有些甘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