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滿路口的人回身看過去,隨即目瞪口呆,一塊足有百十多斤的大石塊從他們頭頂呼嘯飛過,砸在桑塔納轎車車頂,這車可沒法跟悍馬比,一聲悶響,車頂凹陷,車窗玻璃爆裂,碎玻璃片飛濺,滿地都是。
“兔崽子,給冰哥當爺小心被石頭砸死!”扔出石頭的人正是猛子,說話的同時朝路邊東張西望繼續找趁手的石頭,他天生力氣大,小學時候推鉛球能把體育老師嚇傻,哭著喊著求他加入學校體育隊,發誓要為國家培養個奧運冠軍,只是猛子覺得天天扔鐵疙瘩沒啥前途,不如打架來的爽快,死活不去。
耍夠威風的黑三嚇了一跳,心肝撲通撲通顫抖,車頂上那塊石頭再往前飛一米,他光溜溜的大腦袋就得開花,小命就得玩完,幾十號爺們也嚇得紛紛後退,肖冰習慣性點了根菸,悶聲不響朝人群走去,韓建,猛子,一左一右,後邊跟著五個從坤爺拳場挑選的職業拳手,這些傢伙在擂臺上練就一身殺人本事,舉手投足置人於死地,殺意盎然!
八個人清一色黑衣,人少,但氣勢逼人,肖冰視一群混混如無物,大搖大擺,帶幾個如狼似虎生猛的手下,徑直走到黑三面前,幾十號人居然自動讓開路,眼睜睜看他擦肩而過,彷彿一樽樽木雕泥塑,沒啥反應。
“是我罵你,想怎麼樣?”肖冰斜起眼,捏著煙放在嘴邊,深深吸了兩口,動作自然,毫無做作之態。
黑三看出對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定然大有來頭,他色厲內荏道:“在東林,罵我的人(手機閱讀16k。cn)。後果很”
肖冰不等黑三把話說完,手中菸頭擰在對方錚亮的腦門上,火炙皮肉,嗞嗞作響,黑三愣了片刻,隨即失聲痛呼,向後疾退,旁邊一個手拎空心鋁管的漢子反應較快,掄起傢伙,劈頭蓋臉砸向肖冰。
肖冰眼角餘光掠過偷襲者,冷冷一笑,彈掉菸頭,原地不動,輕描淡寫甩胳膊出拳,擊打從側面砸來的空心鋁管,硬度很強的鋁合金管彎折扭曲出人們難以想象的形狀,以更快速度向後反彈,抽打在偷襲者身上,可憐的傢伙倒地哀號,幾乎同一時間,又一根鋁管從另一面戳向肖冰軟肋。
肖冰仍然不閃不避,一直插在褲兜裡的左手後發先至,鋁管近身剎那被握住,未見用力,就那麼輕輕一拉,雙手緊握鋁管的打手只覺手心火辣辣一陣鑽心疼痛,帶著皮肉血沫的鋁合金管已在肖冰手中,然後順勢射出,去勢如箭。
撲哧!
還低頭瞅著自己血淋淋手掌發呆的打手被鋁合金管貫穿肩胛骨,血水由前胸後背兩個窟窿飈射而出,濺了旁人滿身滿臉,空心管洞穿一人,去勢不減,又扎進後邊一人前胸,兩人不分先後倒地,痛苦慘叫,血水染紅衣衫,觸目驚心,短短几秒鐘,肖冰廢掉三人,出手乾脆利索。
幾十號打手張牙舞爪,要一擁而上,肖冰抬頭,冷厲目光掃過他們,這些也算見過世面的東林混混就覺得頭皮發麻,不由自主停步,進退兩難,他們想不明白,面前這人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嚇人。
黑三連吸幾個涼氣,幾十號兄弟被震住,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咬牙切齒道:“亮個腕吧以後我們東林人也好多跟兄弟親近親近”
“滾回去,告訴你那個鐵哥,三天後我去東林市找他。”肖冰再不看黑三,徑直向前走去,沒必要跟個小角色浪費太多口水,擋路的打手面目猙獰可怖,卻一步步後退,西山煤礦的工人,車隊的司機,目睹這詭異一幕,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你”
黑三氣結,他身邊幾人實在無法忍受,不管不顧衝向肖冰,早已按耐不住的猛子轉身面對眾人,憨厚一笑,也不管砸過來的鋁合金管,兩隻蒲扇大手上下翻騰,四五個混混東倒西歪,慘叫連連,有一人背後偷襲得手,哪想鋁合金管砸到猛子後背竟然被彈起一尺多高,這麼強悍的抗打擊能力,太嚇人,而猛子放聲狂笑,兇悍本色顯露無遺,他轉過身,不給後邊這人閃避的機會,極為利索地操起一百五六十近重的軀體,砸向黑三的人。
一片人轟然倒地,哭爹喊娘,狼狽不堪。
“變態變態”
黑三一個勁兒咽口水,早沒了初時那囂張跋扈的氣焰。
西山煤礦的人來一百多,有十多條雷明頓雙筒獵槍,這些槍是透過特殊渠道,從俄羅斯那邊搞來的,而路口處早沒了黑三的影子,大概是被肖冰徹底嚇住,在東林市區和礦區橫行霸道有些年數的猛人像條喪家之犬匆匆離開,原以為會有場大火拼的人,極度失望,黑三不戰而逃,鮮有的事。
“冰哥”
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