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走出山溝溝,無疑是驚世駭俗的大高手,什麼跆拳道,什麼泰拳,擱到他面前,都是渣滓。
兩個鐘頭過去,木狼肌肉線條柔和的上身滲出細小汗珠,方才收手,立於樹下,不畏寒意,任由汗珠消散後他拎起上衣,朝自家簡陋的屋子走去,望著煙囪冒出的淡淡煙霧,苦苦一笑,不知姐姐今天又會怎麼折騰他。
屋裡,外屋的火爐上架著砂鍋,咕嘟咕嘟冒著白氣兒,濃重藥味隨白氣的消散而瀰漫,秀兒蹲在火爐邊,用厚紙片煽著爐火,清純秀麗的面龐顯露幾分凝重,按皇甫老爺子的方子配的藥,肖冰服了七八天,仍處於半昏迷狀態,她哪能不急呢。
那日,離開省城,她原以為這輩子再見不到哥,隨春運回家過年的民工擠在火車車廂裡,她哭了一路,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熱心人”一度把哭哭啼啼的她視為下手的獵物,最終被她踹翻在鬧哄哄的車廂裡。
秀兒曾經最快樂的時光是與弟弟忙碌春節,可回家的一個多月,她心似煎熬,總牽掛著那個人,牽掛著那個家,不是惦記那個家的富麗堂皇,是那種她永遠無法忘懷的溫馨感覺,剪不斷,理還亂。
是離愁?是情絲?當弟弟帶回日夜思念的人,她終於明白,剪不斷的情思,凝望失去血色的面龐,心痛的快碎了,甚至暗暗發誓要為她的哥報仇雪恨,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寧秀兒是山旮旯裡一窮二白的小民,只要弟弟活的好,哥活的好,殺幾個人又有何妨。
“姐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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