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不少事兒,已非當初那個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的大老粗,猛子瞪大兩眼瞧馬有福走出包房,心裡老大不願意,試探道:“冰哥,要麼從他身上取點零件要麼等他走遠暗中乾死他”
肖冰擺手,輕笑道:“他已是半個死人,不用咱們手上染血,猛子你記住了,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以後要懂得用腦子。”
猛子撓頭,憨厚一笑,不言語了,他最怕動腦子,要不然不至於小學沒畢業就出來混,雖然他書沒讀多少,但殺官等於造反這話啥意思,懂。
紅旗高高飄揚的共和國,解放初,或許一些性子暴躁的老將軍改不了氣急拔槍崩人的習慣,但是那個年代早一去不復返了,現在誰蠻幹過頭,誰就得倒黴,九十年代京城太子黨裡,北京市委書記的兒子何其囂張跋扈,憑藉他老爹是京派的重量級人物,橫行無忌,曾揚言美國總統來北京也要看他臉色,最終落得個悽慘收場。
馬有福不但是鋼城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還跨入市委常委的行列,已是河西省第二大城市核心領導班子中的一員,分量相當重,肖冰二話不說把他廢掉,或者直接滅掉,無疑是震動河西的大事件,這麼蠻幹,誰會再為他搽屁股?
方家?楊家?
沙發上,默默抽菸的肖冰輕輕搖頭,他有自知之明,一次次挫折後,更懂得如何以最小代價踩倒自己的對手,已經捏死馬有福的把柄,再明目張膽悍然動手,便是畫蛇添足,秦城監獄進一次就夠了,他沒興致再去第二次,只要馬有福沒了頭頂上耀眼的烏紗帽,他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張慶福守在外邊,馬有福出了包廂,與他擦身而過,深深看他一眼,他無所畏懼,滿臉堆笑道:“馬局,別這麼瞅兄弟,兄弟也是為了一家老小,這兩年你沒少照應我,我老張記得這份情,不過你兒子每年六萬歐元的留學費用都是我出的,這情因該還盡了吧。”
“卑鄙小人”
馬有福從牙縫裡蹦出四個字,恨得要死,可又無可奈何,他也不用戴帽子戴墨鏡走後門了,光明正大從大富豪前門出來,目光從兩排兔女郎的絲襪美腿上掠過,邁出門檻前,不顧風度,含恨吐了口唾沫,暗呼“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毫髮未損走出大富豪,可馬有福萎靡不振的模樣比吃了偉哥縱慾過度還悽慘,夾著濃重寒意的夜風吹過,他瑟瑟發抖,身子冷,還是心冷,唯有自己清楚。原以為示弱避開這個冰哥,事情會由大化小,最終風平浪靜,憑上邊的關係,以鋼城為跳板,仕途依舊光明,哪想,這冰哥是不依不饒的狠茬子。
錄影送到紀委,自己就徹底毀了,二十多年勾心鬥角戳取的權勢名利將付之東流,丟掉烏紗帽會是啥結果鋃鐺入獄,還是莫名其妙死於車禍,或是被人綁了石頭沉入黃河河底,任何一種結果,他都無法承受。
公安局長也是人,也會怕的!
馬有福穿警服二十多年,打心眼裡沒把黑社會當回事兒,此時卻是越想越怕,顫巍巍摸出手機又撥了肖冰的號碼,這位走馬上任僅一個月的鋼城公安局長,嘴角抖動,近乎哀求道:“冰哥給條活路我做牛做馬都願意呀!”
“馬局遲了認命吧!(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
手機裡傳出的冷漠語調不帶有一絲人情味,馬有福閉眼,頹然跌坐在馬路牙子上,好似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第二天,馬有福遞交因病出國治療的申請,混跡官場跟人鬥了二十多年,最後一刻,他仍未放棄掙扎,肖冰怎麼會給他機會,隨後幾天爆發錄影門事件,甚至驚動了即將調入中央的河西省省委書記,省紀委派人進駐鋼城,馬有福被雙規,曾經被馬有福扣上綠帽子的男人們紛紛蹦出來,一時間“色魔局長”成了河西老百姓最關注的話題。
省軍區家屬大院,歐陽思青的二層小樓裡,肖冰正看河西省地方新聞,算是家喻戶曉的馬有福被開除黨籍,免去行政職務,正式由公安機關批捕,在廚房幫保姆劉姨做晚飯的歐陽思青探出頭,嬌笑道:“這事兒乾的漂亮,陪父母那幾天,我一直擔心你狠勁兒上來,不顧後果去折騰馬有福呢。”
肖冰笑道:“我沒那麼傻。”
“估計馬有福得進大獄蹲十年以上。”歐陽思青從櫃式冰箱中拿出果汁,給肖冰倒了滿滿一杯,肖冰接過杯子,喝了兩口,幽然一笑,玩味道:“多少年都無所謂,反正我會每年派人進去陪他解悶。”
肖冰嘴角泛起的邪笑,為他男人味十足的臉蛋添了幾分邪魅味道,歐陽思青一陣痴迷,情不自禁吻了他額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