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警察的面動刀子動槍的猛人,小老百姓根本得罪不起,裡邊的客人又不能攆走,該如何是好。
“把桌椅搬出來,我們坐外邊就行。”
老闆正為難,聽了這話懸著的心踏實了,滿臉堆笑,尋聲望去,是個硬朗帥氣的青年,二十多人似乎以這青年為核心,他那心尖劇烈顫了幾顫,旁邊的韓建、趙武、馬飛,他全認識,是自家小店的常客,也清楚人家在寧和道上名頭有多響亮,他眼裡的幾尊凶神居然跟在個年輕人身後,一時間無法消化令他心驚的一幕。
老闆招呼店裡的夥計搬桌椅,忙的不亦樂乎,肖冰和鼎盛各個場子的話事人默默看著,兩個年輕小夥計被這幫氣質“不俗”的老爺們瞅著,嚇得縮手縮腳,碟子酒杯打碎好幾個,老闆硬起頭皮湊近肖冰,連連賠不是。
肖冰無所謂地搖頭,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兒動火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人多半是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再說他本是窮苦人家出身,比嬌生慣養的八零後更懂如何尊重人,去體諒市井小命的難處。
冷清的水泥大道,很突兀的擺了三張圓桌,二十多人吃著極具北方特色的砂鍋燴酸菜,喝著北京紅星二鍋頭,先前的沉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豪邁的划拳吆喝聲,兩杯火辣辣的二鍋頭入喉,肖冰終於被這種氣氛渲染。
即使天塌下來,這幫血性漢子的腰板仍能挺直。(一路看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
馬飛一個勁兒灌酒,跟鄰桌的兄弟划拳碰杯,興致極高,韓建和趙武則憂心忡忡,趙武忍不住問肖冰“冰哥,這節骨眼了咱們能為坤爺做點什麼?”
“東林的事兒太大了,半個鐘頭前省裡那幫大領導們已經把事兒捅到了安監總局,國務院那位老爺子也做了批示,十有八九會上今晚的新聞聯播,鬧到這程度,咱們已無能為力,咱們這些人能穿好的,吃好的,有大把的鈔票去揮霍,是託坤爺的福,我在部隊時,最敬佩的教官說過,人不能忘本,要懂得報恩,現在咱們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須要做的”肖冰沉吟,幽深眸子裡迸射出犀利鋒芒,緩慢掃過眾人,凝重道:“陪坤爺走到最後。”
“陪坤爺走到最後!”
二十多人肆無忌憚高喊,附和肖冰,嚇得路人四散遠避。遠處,一群人走來,有三四十號,下山虎的弟弟吳勇為首,他們也是吃膩了山珍海味,喝多了中外名酒,想選個有點特色的小地方“改善”生活,偏巧遇到了肖冰一夥。
冤家路窄!
“陪你們的坤爺走到最後看來大傢伙都有了必死的決心呀,小弟實在佩服。”吳勇狗改不了吃屎,似乎忘了自己鼻樑怎麼斷的,一張臉是怎麼毀掉的,陰陽怪氣說著風涼話,猛子和馬飛各自抄起酒瓶子站出去,其餘人放下酒杯碗筷,紛紛站起,逼過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夥人對峙,大有一觸即發的趨勢,肖冰最後一個起身,緩步走向吳勇,他最恨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傻×,譬如吳勇,人常說吃一塹長一智,這小子真是名副其實的二百五。
實際上,吳勇對肖冰的恐懼早已植入心底,只是東林的事帶給他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忘乎所以,話出口,心裡就後悔了,他手段的狠辣比起肖冰,簡直是小兒科,步步逼近的青年何嘗不是他心中的夢魘。
四十多人面對寧和冰哥,色厲內荏,以一敵百的牛人,是他們心目中無法撼動的強悍存在,吳勇受不了撲面而來的陰霾氣息,咬牙從懷裡摸出仿五四手槍,至從那次受傷,槍不離身,唯恐折在冰哥手裡。
寧和黑道上有資格在肖冰面前玩槍的牛人興許只有那個揹著坤爺,以一柄三稜軍刺殺出東北的戰飛揚,此時此刻吳勇亮出賴以保命的傢伙,無疑是在班門弄斧,尤其在老A精英面前玩槍,更是自取其辱。
肖冰一步踏出,側身,出手奪槍,速度之快接近人體機能的極限,空手奪白刃的最高境界莫過於此,吳勇只覺兩眼一花,手中一輕,槍沒了!旋即,冷冰冰的槍口戳進他嘴裡,四五顆牙齒被頂進喉嚨。
“別動!再動就開槍了!”
吳勇兩名貼身保鏢雙手握槍,指著肖冰,語調發顫,手發抖,緊張的很吶,不像是用槍嚇唬人,倒像是被人嚇唬,肖冰懶得看他倆,對含住槍口的吳勇道:“跪下,邊磕頭邊喊坤爺我錯了。”
吳勇臉色鐵青,倔強的盯著肖冰,有那麼點寧死不屈的氣概,旁邊兩個持槍的漢子,以及後邊三四十人,手足無措,開槍崩人?一擁而上?他們扭扭捏捏,左瞧右看,終究沒這份破釜沉舟的膽量和魄力。
猛子咧嘴,意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