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強壓心底難言的窒息感,重重點頭,站起來熟練的拉了一下槍機,子彈上膛,然後向交火地帶走去,雪狼突擊隊一名特警見肖冰上身只穿了個背心就往上衝,好心道:“匪徒射擊水準很高,心狠手辣,你還是穿件防彈衣吧。”
“什麼匪徒,他以前是共和國最優秀的軍人,他為這個國家流過多少血你知道嗎?你一個沒經歷過戰爭沒上過戰場沒殺敵立功的武警兵蛋子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無比壓抑的肖冰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口子,狠狠痛責了特警。
劈頭蓋臉訓了別人一頓,他長出了一口氣,彷彿石頭壓在心頭的沉悶感散去一點,看著茫然無語的特警戰士,覺得自己罵的有點過火,道:“對不起,我失態了,你嘴裡的匪徒是我昔日最親密的戰友之一,你也是個兵,應該能理解我。”
肖冰說完這話,大步向馬路對面走去,幾百雙眼睛凝視這個透出一股子悲慼的挺拔身影,特警戰士怔在原地,戰友情他懂,剛生出來一點憤懣頓時消散,倒有些敬佩肖冰,殺昔日的戰友不啻與大義滅親。
郝衛東蹲在地上,背靠獵豹車,雙手緊捂著臉,淚水從指縫溢位,“老何你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你了。”
帶著哭腔的呢喃是郝衛東對十餘年戰友情的悲慼宣洩。
“就過去一個人夠嗎?”公安局局長王強小聲問侯國慶,這麼多警察特警奈何不了隱蔽在松林裡的狠主兒,一個人一支槍能有啥用。侯國慶表情嚴肅,望著肖冰遠去的背影道:“我手下的軍人我瞭解,他要是不行整支雪狼突擊隊衝上去也無濟於事。”
王強點點頭不再有異議,直轄市的局長是正廳級幹部,論官階他與正師級的侯國慶是平級,拋開個人感情因素,他認識的軍人裡邊最佩服的就是侯國慶,侯國慶每抬起少了三根手指的左手,他自然而然的生出敬意。
二十多年前,那位使共和國走上改革開放發展道路的南巡首長說小朋友不聽話了該打打屁股,西南邊陲便爆發了對越自衛反擊戰,大規模戰鬥結束,雙方以特種兵進行無休止的敵後偷襲,當時侯國慶是偵察連連長,帶領一支特種作戰分隊,摧毀越軍後方十一個戰地醫院,三個炮兵指揮所,一個師級指揮部,兵鋒所到之處沒一個活口,他左手三根手指在一次任務中被機槍子彈打斷永遠留在了越南的土地上。
為這個國家流血立功的軍人值得尊敬。
路中央,幾輛車撞在一起,那輛掛有特殊牌照的奧迪A6裡隱隱約約傳出孩子的哭聲,奧迪車的車頭和公交車的車尾冒起濃煙,有火苗攢動,肖冰到了交火地帶靠住路邊的樹幹,正好發現兩米處一名蹲在警車後的警察探頭向對面公園那片松樹林張望,這種拙劣的觀察方法在何長青的槍口下無異於自尋死路,他剛要出聲提醒,一聲槍響,探出頭的警察再沒機會把頭縮回來,撲倒在路面。
肖冰搖搖頭,深吸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從樹幹後跳出,飛身躍過路邊的警車,然後滾到在地,快速翻滾,幾顆子彈擦著他身子呼嘯而過,滾過十幾米距離,蹲靠在了奧迪車後,裡面略微稚嫩的哭聲聽的更清楚,伸手拉了拉車門,大概是與公交車劇烈撞擊的緣故,車門鎖死,拉不開。
奧迪後座的玻璃是隻能從裡看清外邊的黑色玻璃,肖冰乾脆不看裡邊情況,攥起拳頭砸碎車窗玻璃,後座上一個六七歲大小的男孩哭個不停,八一槓的子彈洞穿司機頭顱,以至於這孩子粉嫩臉蛋和半袖衫濺上了粘稠血液。
六七歲的孩子見了這血淋淋一幕,哭還是小事兒,膽子小點的會留下心理陰影,可能影響他一輩子,老何真是造孽呀,肖冰瞥了眼駕駛位上死不瞑目的司機,輕聲嘆息,微微直起身子將孩子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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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送我上路(下)
侯國慶、郝衛東以及市局正副局長抽菸等訊息時,一名警察匆忙跑進臨時指揮所,對公安局長王強耳語幾句,王強神情立變,脊樑溝冒出了寒氣,冷颼颼的,狠狠吸了口煙,對正看向他的侯國慶道:“侯處長,那輛奧迪車是送楊老重孫子上學的專車”
王強說到“楊老”這兩個字兒是語調很特別,凝重而又低沉,充滿了無比敬意,侯國慶馬上明白過來,神色更為凝重,走過雪山草地戰功彪炳的軍政界元老已凋零的差不多,楊家老人和葉家老人是僅存的碩果,兩家的子孫是真正的紅色家族子弟。
“希望他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