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迎合西方人的口味,喪失民族個性。
公園那一小片松林內,幾個老人拎鳥籠溜達,悠哉無比,典型的老北京人,與大富大貴不沾邊,但肯定是衣食無憂,真正的老北京大富大貴的人不多,多數靠上代人留的土地房子過小康日子,再者首都的福利政策較好,一張北京市戶口能獲得很多實惠,這幾點養成了北京人骨子裡的倨傲。
北京人倨傲也好,平易近人也罷,與肖冰無關,他大步走入松林,憑著刻骨銘心的記憶找到一顆松樹,粗糙樹幹仍殘留暗紅血色,記錄了零三年震動北京城的槍戰,老A前任教官何長青用一支八一槓震懾數百軍警。
樹幹上的血痕,便是那經歷南疆戰火硝煙的剛強男人所留,兄弟送我上路樸實無華的言辭沒有抱怨、沒有沮喪、沒有故作的從容,平平淡淡一句話豪氣沖天,老A的漢子死也死的硬氣,死的頂天立地,肖冰沒覺著名留青史多麼偉大,也不覺著殺人洩憤算遺臭萬年,對老教官的敬意未曾少一絲一毫,是何長青教會他用槍,也是何長青教會他野外生存的方式,生死線上掙扎徘徊,如打不死的小強堅挺到今日,全拜何長青所賜,他輕輕撫摸染血的樹幹,苦笑,笑容充滿憤恨,透著一絲憤世嫉俗的滄桑悲涼。
“老何兄弟想你,不用多久兄弟會下去看你,你當年常說男兒當殺人大丈夫要轟轟烈烈的死,你都做到了,我不會給你丟臉,咱也在北京城轟轟烈烈幹一回,然後轟轟烈烈去死。”肖冰輕聲呢喃,點燃一支菸,倒立樹下,老教官走的豪邁,他也非窩囊廢,偌大北京城千多萬人,會記住他的名字。
俊子靜立松林邊,默默看向肖冰,清楚鐵哥們的事蹟,他面色如常,熱血已沸騰,今天陪著好兄弟痛快殺一場,這年月為兄弟兩肋插刀確實很傻,可他願意幹這傻事兒,和肖冰這種純粹的血性爺們共赴黃泉,人生一大快事!
肖冰默哀三分鐘,走出松林,很想給老教官再敬一次軍禮,最終沒這麼做,不想玷汙共和國軍人最神聖的禮節。
(web使用者請登陸ωωω。⑴6Kxs;。СOm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使用者登陸ωар。1~⑹kxsСom)“有兄弟剛給我發了條簡訊,晚上姓江的去天上人間參加聚會,人不少,二十多個,都算京津圈子裡混得比較開的牛人,全乾掉還是隻殺該殺的?”俊子問肖冰,話說的輕描淡寫,就像談論一件最平常不過的小事。
肖冰沉吟片刻,眯眼道:“冤有頭債有主,只殺該殺的,不過誰當出頭鳥咱們也不必手軟留情。”
松林邊,兩個男人眺望附近的高樓大廈,不動聲色地交談著
北京天上人間從九五年開始聲名鵲起,似乎一夜之間名震京城,無數男人嚮往的銷金窯充滿神秘色彩,能侃的當地人更把它吹噓的神乎其神,外資背景,後臺強硬,九五年之前與臺灣黑幫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九五年後與中南海某位大佬有藕斷絲連的糾結,囊中羞澀沒資本目睹廬山真面目的人只好霧裡看花道聽途說,原本提供特色服務的夜總會漸漸成了多數悶騷男人心目中渴望狠狠褻瀆的聖地。
零三年北京車展,唯一一輛加長賓利被神秘人以八百八十八萬的價錢買走,媒體費盡周折挖掘,當涉及到“北陳”的影子,各大媒體的炒作戛然而止,唯恐天下不亂的無冕之王集體封口,震驚京津權貴圈子。
在天上人間消費過的男人則清楚,裡邊的奢華和提供的服務是窮苦人的大腦無法想象的,不僅僅是“小姐”水靈漂亮這麼簡單,晚上八點多,十幾輛車駛入停車場,有貴氣逼人的瑪莎拉蒂,也有掛著衛戍區軍牌的吉普越野車,二十多個衣著鮮豔的年輕人簇擁一人,強大氣場逼人退讓,浩浩蕩蕩從偏門進入天上人間。
馬路對面停車位,一直沒動靜的獵豹越野車輕微晃動,兩個穿黑色風衣虎背熊腰的男人下車,是等候多時的肖冰和俊子,穿風衣並非模仿電影裡的“小馬哥”肆無忌憚的裝逼,而是為更好的隱藏武器,唯有寬鬆的風衣能遮掩肖冰那支重逾五斤槍身長二十六公分的沙漠之鷹和上百顆12。7毫米的大口徑特製子彈。
一支威力奇大的手槍,上百顆子彈,擱在肖冰手裡,絕對能使昔日燈紅酒綠的銷金窯變**間地獄,屍橫遍地,兩個視死如歸的男人橫穿馬路,從正門進了天上人間,肖冰付了門票錢,熟悉地形的俊子拉著好兄弟擠過人滿為患的迪廳,逼近電梯間,二樓是包房,三樓特工特色服務,譬如不次於五星級飯店的奢華酒宴,頂級浴場,金碧輝煌的客房。
兩人乘電梯上三樓,挾持一名要求他們出示貴賓卡的工作人員,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