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送抱,多情而不濫情弱水三千恨不能瓢瓢舀盡的風流男人們掛嘴邊的陳詞濫調真動聽,他不屑為之,再者已經欠三個女人的情債,這輩子夠了,淡淡一笑包含幾分自嘲,幽幽道:“我有老婆了”
劉純一愣,旋即咬了咬嘴唇道:“我我不在乎”
肖冰無奈嘆息:“我也有情人了。”
“我我可以和她們公平競爭”劉純骨子裡的偏執勁兒上來,語不驚人死不休。
“公平競爭?”肖冰搖頭淺笑,雙手擦進褲兜直面忐忑不安的劉純,神情漸漸冷漠,不溫不火道:“我不會給你任何公平競爭的機會,別對我浪費感情世上男人多的是,找其他人去吧。”
“我我”劉純語塞遇上個油鹽不進的傢伙,她徹底無語,也慌了手腳,杵在湖邊呆望三個男人鑽進奧迪轎車,奧迪車啟動揚長駛離,至始至終心儀的男人沒回頭再看她一眼,決絕的令人心酸、心寒。
夜風吹起三千青絲,一張梨花帶雨的嬌美面龐流露悽楚哀怨,劉純告訴自己別哭,可是不爭氣的淚珠一個勁兒滾落。
燈火輝煌的長安街,奧迪車飛馳過氣派的天安門廣場,以前肖冰每次欣賞天安門周邊的宏偉建築物,難以壓抑心情的激盪,記得十七歲那年他和守義結伴看升國旗儀式,第一次目睹國旗護衛隊的颯爽英姿,流著淚發誓穿一輩子軍裝,一輩子為共和國流血流汗,光陰流逝物是人非。
經歷太多挫折磨難,雄心壯志已變了味,此時肖冰心亂如麻,楊采薇杳無音信彷彿人間蒸發,汶川地震死那麼多人,失蹤那麼多人,他已漸漸絕望,後座的俊子見並排行駛的保時捷卡宴很囂張,點開車窗,把手裡的菸屁股彈進保時捷半開的車窗內,冷笑幾聲,扭頭道:“冰子,姓劉的小妹妹挺好,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不推倒太可惜,你他孃的快趕上柳下惠了。”
“我這輩子作孽夠多,還是積點德,活的安心。”肖冰微笑,純粹為追求推倒玩的感情遊戲他做不來,俊子揉著鼻頭,不吱聲了,側臉看車窗外那輛保時捷沒敢超車,遠遠落在後邊,索然無味地撇撇嘴。
方嘯吟的奧迪A6掛著國務院車牌,並且末尾是小號,北京的老司機都清楚這類車屬於部委領導座駕,還有擋風玻璃左下角塑封的“國A”標識同樣象徵特權,有錢人能買來勞斯萊斯、私人遊艇、私人飛機,但買不來這份特權,保時捷的駕駛者還算聰明有見識。
肖冰回到酒店接近午夜零點,洗了個熱水澡,昨晚睡前的熱身運動,給老婆發了條很暖昧的簡訊,上床翻看他和楊采薇的合影,唏噓感嘆一陣子沉沉入睡,半夜被噩夢驚醒,夢見采薇被山石掩埋痛苦掙扎呼喊
肖冰從四川返回,在北京呆了一個星期,歐陽思青忙裡偷閒來北京,大尤物得知楊采薇失蹤,猜自己男人心情多半不好,決定陪他散心解悶兒,沒因少個感情上的競爭對手而倍感快慰,當初她男人快速崛起一鳴驚人,何嘗不是楊采薇暗中運作幫忙。
知恩圖報,歐陽思青懂,兩人遊覽北京周邊的山山水水、名勝古蹟,期間大尤物父母多次打電話催促兩人領證辦事,三十出頭的老閨女還傻呵呵談戀愛而非談婚論嫁,做父母的哪能不擔心。
六月中旬肖冰和歐陽思青照了婚紗照,六月二十號兩人飛回海南三亞,沒舉行盛大婚禮,只邀請街坊鄰居擺了兩桌,氣氛溫馨感人,雖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婚禮,但歐陽思青高興壞了,席間頻頻舉杯,幾度落淚泣不成聲,嬌媚面龐洋溢著幸福。
“媽,我結婚了,我嫁出去了。”
回家後歐陽思青一頭扎進母親懷裡,明知自己騙自己,仍然激動的淚流滿面,不論真假這輩子做過一次新娘子,她知足了。
於曉麗摩挲女兒的臉,她眼裡的思青永遠是那個愛撒嬌的頑皮小女孩,雙眼含淚笑道:“思青好好和小冰過日子,你性子烈愛發脾氣以後可不許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欺負小冰,我和你爸結婚三十多年沒紅過臉希望你倆也像我們,圓圓滿滿過一輩子。”
“媽,我知道呢。”歐陽思青點頭,心底泛起的幸福感參雜一絲酸楚,深愛的男人永遠不完全屬於她,或許是一輩子的遺憾,轉念想想人活一世誰沒點遺憾,她紅巴巴的美眸瞥向旁邊如坐針氈的肖冰,不禁破涕為笑。
歐陽志遠翻來覆去看兩人的結婚證,第一次辦假證糊弄人的肖冰膽色遠遜色拿著假四六級英語證書遊走於人才招聘市場的高校畢業生,那個心虛緊張,生怕岳父大人發現端倪,又是搓手,又是撓頭。
好在結婚證不像人民幣,沒啥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