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沒吃東西,肚子餓了豈不正常?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對我來說沒食物不是問題,小小的辟穀術足夠讓我熬過幾天幾夜,不過這文小姐熬不得啊,這群東北參客怎麼到現在不來,莫非是把我們忘記了?
直到下午,這些人還是沒有來。我也有些著慌,那花白鬍子的司老二似乎懂得一些秘術竅門,他把我的兩隻手手背相對,掌心分開,弄得我無法結印,不過還是我的術法功力不足,不然修得元神離體,這些辦法如何困得我住?
文小姐已經餓得昏昏欲睡,背靠在我的身上直搖晃。我默運玄功,封爐靜養,運周天轉河車,漸漸靈臺空明一片。《無極圖》認為所謂修煉就是修心、養腎,得竅守竅是養腎,為命功,練己煉意是修心,為性功,性命雙修,大道可成。
我正為自己修得真傳妙訣得意,突覺底下一片冰涼溼潤,又有一股臊氣傳來,才醒悟原來這文小姐昏睡中控制不住解了一溲。我大嘆倒黴,這群參客無良,偏偏把我和這女子綁在一起,沒的汙了我的修道仙體。
文小姐這時也清醒過來,“呀”的一聲叫喚,待她明白過來後,羞得直低頭,肩膀不住扭動,弄得我的肩膀也跟著搖晃,片刻不得安寧。
我不便拿她煞氣,怒道,“他奶奶的,這群混蛋如此缺德,把我和你捆在一起。這些人早晚不來,你撒點尿倒也沒什麼,萬一再放個茅來咋辦?我只有這一身衣服,汙了找誰說理去?”
文小姐說你說話怎的如此粗俗,那怎麼會?那怎麼會?說著說著她大概覺得太可能會了,不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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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章順逆陰陽(上)
幸好這種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文小姐剛剛哭過,房間的門就砰的一聲開了,那夥東北參客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他們個個唉聲嘆氣,累得虛脫。其中有兩個漢子一瘸一拐,臉上烏青一片,似乎是在什麼人手上吃了大虧,司二爺的花白鬍子被燒焦了一大半,更顯得狼狽不堪。這些人一進來就互相埋怨,吵得不可開交。
“我呸!”一個黑漢子一口濃痰吐在地上“我早說我們鬥不過他,偏偏杜黑眼子逞能,這下怎麼樣?腿瘸了吧!?”
另一個瘸著腿的漢子睜著一副黑眼圈暴跳如雷。誰逞能就死他全家!我早就跟二爺說過,鬥那道士得找個有法術的人幫忙,二爺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
花白鬍子司二爺過去踢了那黑眼漢子一腳,那群參客們才安靜下來,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了我。司二爺似乎現在才發現我,“哎呀”驚叫了一聲。
“誰把這位朋友捆在這兒的?我不是早叫你們鬆綁了嗎?啊!?”
一個參客跑過來把我和文小姐的雙手解開,花白鬍子連忙退後半步,衝著我連連拱手,他把右掌貼在左掌虎口上。這是茅山宗的稽首式,他既然這麼客氣,我自然也不能失禮,當下衝他拱了拱手,說我雖然不是茅山宗人,但天下修道皆同宗,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司二爺大喜,他說人在江湖漂,義氣第一遭,他最喜歡講義氣的人了。他一眼看見我,就知道我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豪爽漢子,所以定要交一交我這個朋友,才遂平生心願。
我衝著司二爺晃了晃手,大大咧咧地說“二爺說話可直來直去,莫要多繞圈子。只是現在不是說話時候,我們已經是一天一夜水米未進,不知道能否先賞口飯吃?”
這司二爺確是個大手筆,聽說我們飢餓,立刻給我和文小姐在客棧裡找了個雅間,安排了許多美味佳餚。不吃白不吃,我坐上去就狼吞虎嚥,流水價吃起。正吃得高興,一抬頭,發現文小姐愁眉苦臉的坐在對面,筷子也沒動一下。
“喂,你怎麼不吃?”我用筷子敲敲桌子邊沿“你不是早就餓了麼?”
“吃不下,我在想事情”文小姐緊縮眉頭“這些人可都是為非作歹的大惡人,我真是有些擔心”。
你瞎擔心啥?我不以為然。是不是還在擔心那廖師兄?放心好了。他不會有事地。現在也許正在鎮嶽宮賣香火呢。哈哈。
文小姐把一塊魚頭扔進我面前地湯碗裡。濺了我一身湯水。討厭。早就讓你不要提那姓廖地。你怎麼不聽我話?
“我覺得你這個人太天真了。那些人對你好都是虛情假意。你怎麼看不出來?”
我暈得差點一頭鑽進桌子底下。我又不是純傻子。豈能看不出這些人不懷好意?這點還用得著你提醒?
“總之你就是太天真嘛。讓人放心不下。對了。那些人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