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之‘小鬼’嘍!”
張心寶後悔了!一時得意,忘了逢人只說三分話,人心難摸,鴨肫難剝;江湖經驗,可沒有朝廷開班設科,而授階考狀元的大學士。
卻有所謂;薑是老的辣,我這顆未成熟丁點兒的朝天椒,哪能比擬?但是總有一天會嗆死人的。
“小娃兒!‘子鬼啼’之刺客‘老鬼’呢?”
張心寶連忙收了紙風箏就地撕破,雙眼懷著敵意道:
“老人家究竟是誰?欲見我的親阿爹!”
老者雙眼精光隱去,仰撫須,一派武林耆宿風範,並無讎意道:
“老夫是持有第五封密函之人!見了你親阿爹再說!”
張心寶不作一聲,快走前上坡,行動十分靈活,一閃而去,老者雙眼大放異采緩慢跟隨其後,不疾不徐消失在山坡那頭。
“荊州”城北一處小村落,經過戰爭摧殘,戶戶斷簷殘壁,絕無人跡,一條老狗低頭伸吐長舌,懶散橫街而過,了無生氣。
老者雙手各提一個壇大練武方型石礅,約莫有三十斤重,臉不紅氣不喘,可見臂力十分驚人。
張讓手持四尺二寸窄薄長劍與張心寶雙手執著三尺二寸同型別長劍,分列左右與老者對峙。
整條殘破街道瀰漫強烈殺氣。
那隻慵懶老狗體毛豎然,狗眼驚駭死亡預兆,“嗚嗚”哀嚎,挾著尾巴疾奔竄逃。
老者雙眼一抹無奈,望著孩童張心寶又一抹憐憫,瞬間即隱,長嘆一聲道:
“老夫宋貢!身為‘太守’劉襄府衙總教頭,外號‘銅錘破山’,前來領教‘子鬼啼’刺客絕學,攸關藩鎮存亡大事,老夫絕不會手軟!”
這些話,針對孩童張心寶而。
張讓醜臉頰一顫,雙眼露出悲哀,隨即而隱,恢復木然,語氣不亢不卑道:
“父子同心!欲走這條修羅冥道刺客不歸路,就似人生朝露,悲歡離合,早有覺悟,不需閣下傷時感事之喟然長嘆!”
“銅錘破山”宋貢老臉展開笑容道:
“古代戰國刺客之極拜為國士!雖遭受亡國之憾,然而刺客卻名留青史,為後人律津樂道。閣下過關斬將,實力不差,已然轟動‘荊州’地界,今日不論是否過得了老夫這關,請留姓名,會請主公劉襄將你們列入‘荊州’廟堂,春秋二祭。”
張讓聽出了話意端倪,淡淡道:
“不必了!密函內容所提;當朝董卓旗下第一大紅人李儒,欲將其雙十年華的女兒下嫁‘刺史’劉襄嫡子假貨,目的是奪取藩政,要我將她刺殺在藩界之外,以避嫌疑;而且我們父子倆如果宰了你,卻是殺死你這位府衙總教頭之兇手,就是被通緝在案,且又避了你們委任刺客的嫌疑。今日不管過不過得了你這一關!皆需兩面受敵,好個陰毒詭計!”
“沒錯!”
“銅錘破山”宋貢老臉一沉,取出懷中鼓滿盤囊往地下一丟,又道:
“刺客生涯本就是活在陰暗面!殺了老夫,盤囊裡五千兩‘孟康’銀票,在全國各地任你領取,‘子鬼啼’就是‘荊州’地界第一刺客,一般衙門捕快及遊俠兒,也是虛應故事,退避三舍,只求自保,沒有人膽敢惹上你們。”
話聲一落。
碰——碰——
練武石礅瓦擊了兩下。
“銅錘破山”宋貢老臉悲壯視死如歸,提著兩個壇大石礅為武器,敲響兩下示警,舞得虎虎生風,殺氣凜烈,籠罩五尺方圓,從齒檔裡迸出句冷然道:
“老夫為主拼命!你們為錢賣命!就各安天命,動手吧!”
霍——霍
舉臂摜石墩而出,分擊左右,勁風颳人肌膚生痛,並不將張心寶視為孩童,從其穩重神態來看,不敢小視“子鬼啼”父子同心。
面對一流高手,一老一少凝神出招,不敢輕敵。
“當!當!”兩響,兩枝長劍各撞上石礅,爆出火星。
張心寶震退五步,一臉蒼白,雙手執長劍的虎口麻,有點顫抖,體會了高手勁道,硬碰硬絲毫不能取巧,心中一寒,暗地叫苦了!
張讓震退了二步,劍尖微顫,也好不到那裡去,今天這一關若不以,全力以赴,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後悔沒有用“湛盧寶劍”對敵!
連忙掠至張心寶借關切扶身之勢,在他耳旁輕聲道:
“找機會用暗器殺敵!”
“銅錘破山”宋貢實戰經驗老道,瞧他們父子手中窄薄長劍十分輕巧,自己剛勁最易損耗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