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舉目四望,細細觀察這座王府。剛才在與戴王妃對談之際,已知她們那個時代已精於奇門遁甲和符之術,所以他一邊觀看這座王府的結構,一邊與陣術原理印證,慢慢已有了一個梗概。眾人也不打擾他,也都好奇的四處檢視,連阿紫都聚精匯神的若有所思。
楊過繞到大廳後方,順著主樑往上看去,忽然笑道∶「那張符果然就隱藏於此。」
眾女都抬頭張望,卻未見有何物事,不覺都以詫異的眼色看著楊過。楊過指著主樑與橫樑銜接之處,道∶「就在那裡!」眾女還是沒有看見。楊過噢了一聲,道∶「你們不妨用上隱身術再試試看。」眾女都啟動意念用了隱身術,再抬頭往上看時,果見一張泛黃的符端端正正的貼在主樑與橫樑銜接之處。
趙英好奇的問道∶「公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用隱身術才能看到這張符?」
楊過笑道∶「胡天師真是奇才異士,他是將奇門遁甲之法用在符上,所以這張符才能隱形,咱們的隱身法也有這種功能,所以就能破了這個功法,也就能看到符了。」
眾女都覺得有趣極了。阿紫又開始蹦跳,笑個不停。
楊過飛身而起,小心奕奕的揭了那張符,落地後與眾女細細觀看。只見符是由甚為粗糙的黃標紙製成,上有暗黑色的血跡劃了幾個神秘文字,看來並不奇特,卻竟能鎮住戴王妃等二十六人真陰不散,實是奇異之極。楊過和眾女都對胡天師的奇異才能歎服不已。
袁明明嘆道∶「這胡天師如能以正途修仙,何愁大道不成?但卻昧於旁門,終至形神俱滅,殊為可惜。」
眾人也讚歎了一會,楊過又揮手一揚,將那張符又貼回了主樑之上。眾女都吃了一驚,一齊看著楊過,不明所以。
楊過笑道∶「戴王妃她們是靠這張符才能真陰不散,在此王府滯留數百年,也不知龍兒傳授她們心法的效果如何,萬一咱們不小心毀了這張符,戴王妃她們魂魄飛散,咱們的罪過可大了。」
眾女都啊了一聲,齊道∶「對啊!可不能害了她們。」
楊過在一根破敗的石柱之旁找到了通往地下書室的通道,對眾女道∶「戴王妃既言元銚太子的書室陽氣特盛,其中或有古怪,對女子之體或有不宜,你們也就不要下去了,我這就下去一看,你們在王府周近看看,不要走遠,也不要毀了王府的物事,說不定戴王妃她們還要在這裡住一陣子呢。」
眾女都點頭應是。阿紫又關心的道∶「大哥哥,你要小心噢,我們也會很小心的。」
楊過點點頭,道∶「我會的。」說著,就步下了石階。
這段石階很短,一轉彎之後,又是一段較長的石階,但卻是漆黑一片,楊過稍一定神,慢慢讓視覺適應黑暗,但見石階兩旁都有燈柱,卻都已朽敗,他拾起地上一根稍完好的木柱,三兩下就裁成一根細細的木棍,一手拿著木棍,一手在木棍的頭上輕輕一點,木棍就燃起了火光,霎時地下一片光明。他舉著木棍又順著石階繼續往下走,不一會兒就到了盡頭,盡頭之處是一扇石門,石門前卻有多具枯骨,並有�蝕的兵刃散在四處,顯然此處當時也經過激鬥。楊過躬身向那幾具枯骨施禮後,大袖一拂,將枯骨移到牆邊,細細觀看那扇石門。
那扇石門高約丈餘,寬約五尺,楊過認不出是什麼石質製成,石門表面的石紋有如山水,渾然天成,很是美觀,與旁邊的石牆僅有細細的小縫,這樣看來,這扇石門應該不是左右移動,而是需要用推的,於是他右手舉木棍,左手輕輕推動石門,但不為所動,繼又逐漸加力,石門已有撼動的跡象,如果繼續加力下去,石門當然可以推開,但他心想,這密室是元銚的起居室,必是他日常進出的地方,如果每次進出都是這麼麻煩,於情理不合,於是停手又細看石門的構造,果然在石門的中間右側有一個小洞,像是供作伸入門匙之物之用。他在四周和地上細細檢視,不見有類似之物,但既然知道了石門開啟的道理,也就不急著找門匙了,他將左掌貼在小洞口,默運內內,再緩緩移動掌勁向上,果然聽到門後喀啦一聲,顯是門閂移開的聲音,他心中一喜,掌勁向內輕吐,石門在一陣刺耳的嘰嘰聲中緩緩開啟,開了半尺寬後,即側身閃進了內室,迎面卻襲來一股燥熱的氣流,他有些納悶,將手中的木棍插在牆上的縫隙,開始觀察室內的景物。
這書室極大,約有十丈見方,高約兩丈有餘,牆邊都有櫥櫃,室內正中是一根方型石柱,但楊過知道這根石柱其實就是王府的主樑,在樑柱表面砌以石塊作為修飾。
楊過見室內有床、桌椅、�臺之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