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言,這是天意,金剛靈蛇應天之命得以羽化,妾不勝欣羨。」她停了一下,又道∶「公子怎知我夫郎之名?又何以到此,有煩公子明言。」
秋菊聞得此言,心中稍安,但仍惶惑的開言道∶「多謝王妃不罪,小女子實是無心之失,但願金剛靈蛇早登仙界,使小女子稍消罪愆。」
戴王妃言道∶「這位夫人言重了,天意如此,怎可怪罪於你?適才竇氏之言不必介懷,靈蛇或許正要感謝夫人呢,也要謝謝楊公子給予厚葬。」
楊過見解了秋菊的心結,很是歡喜,於是將在王屋山遇見元銚之事細細說了,又道∶「在下因見元銚太子在王屋山修練多年,仍未能得成大道,又不能離開王屋,其中必有緣故,因此特來到此一探,以明究竟,不想王妃亦仍留在人間,想這應是太子未能成道的原因。」
忽然哭聲大起,楊過細心一聽,竟有二、三十名女子之多,不覺大為訝異。
戴王妃嗚咽的道∶「可憐的夫郎,竟仍在人間受苦,妾身┅┅好┅恨。」
楊過不便作答,只有靜靜等待。
過了一會,戴王妃又道∶「楊公子和眾位夫人都是仙凡之體,光天化日之下不易看見妾身,有煩進入內室,容妾身拜見。」
楊過剛才關上大門的用意,就是希望遮蔽日光,但這座殿室實是太過破敗,除了屋頂之外,幾無遮光之物,聽戴王妃這樣說,內堂可能會好一點,於是道∶「正要打擾。」
楊過的觀心術遠強於諸女,他雖不能見到戴王妃等人,但卻能明確的感應到她們的存在方位,他稍候片刻,知道戴王妃等已進入內室,於是招呼眾女,小心奕奕的推開大廳右側的小門,待眾女進入後,又緩緩的關上,霎時室內一片漆黑。一女聲道∶「公子,請再左行。」楊過等依言往左前行數十步,已慢慢適應,依稀可見一名女子在前領路,再走了數十步,左手邊又有一扇門,那女聲又道∶「公子,各位夫人請進。」楊過於是又依言推門而入,眾人定神細看,只見室內隱隱約約站了數十個裝扮奇異的年輕女子,都是高髻蛾冠,纓絡環佩,有如畫中飛天的造型,眾女知是她們那個朝代的貴人飾,於是重新見禮。
站在這些女子之前的一名高髻美女,臉龐白晰秀麗,鳳目柳眉,一點朱唇,很是好看,但卻並無血色,體態豐腴,年約二十五、六歲,很有福相。她開口道∶「不成敬意,楊公子和眾位夫人請坐。」
眾人舉目四看,見這內室雖然寬敞,但卻全無門窗,也無陳設,看來應是密室,才會這樣隱蔽。於是大家都席地而坐。
等眾人坐下後,才發現兩邊的人坐姿大為不同,楊過和小龍女等人都是盤膝而坐,有如打坐練功,但戴王妃等那邊的眾女卻都是跪地屈膝,上半身挺直,衣裙遮膝,雙手交叉垂立,嚴肅中又覺優雅。
戴王妃朱唇輕啟,緩緩道∶「楊公子,妾是沁陽王正妃,這些姐妹都是側妃和侍妾,妾等感謝公子和眾位夫人大德,竟為妾等夫郎之事前來。」說著深深彎身行禮,身後眾女也都向眾人行禮致意。
楊過等也低頭回禮。楊過道∶「在下等阻礙了元銚太子取得穢卵,雖是為蒼生著想,但對太子仍有愧歉,亟思有所補償,助他得成大道,未知王妃能有良法否?」
戴王妃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夫郎身為東宮太子,卻被太后所廢,改立元釗為帝,又派其弟胡天師前來沁陽捉拿我夫郎,言道要將我夫郎囚於王屋,妾等在這王府內與他激鬥,終因不敵而死,他將妾等真陰鎮鎖在此,不得轉世。妾只道王屋是宮中囚室,卻未料竟是囚於王屋山,可憐他孤零零一人在深山受苦數百年┅┅。」說到這裡,身後諸女都哭泣出聲。
楊過聽到此處,已大致明瞭了前因後果,只是不知他宮中爭鬥的原因,於是問道∶「元銚太子既已是東宮太子,又怎會被廢?又怎會被囚?┅┅」
戴王妃道∶「公子,這都是因修練仙道所起。」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大魏朝上下迷於修道練仙,那梁朝卻迷於吃齋成佛,梁朝武帝多次捨身佛寺,我朝帝王將相無一不煉丹、煉精、煉術,終至門派有別,大起爭鬥。我夫郎一心煉精,胡太后與其弟則迷於煉術,先帝又迷於煉丹,以致先帝被胡太后所弒,我夫郎被她所廢,我朝也隨之而亡,種因盡皆於此。」
楊過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但同是修仙求道,豈會有這樣大的差異,竟至弒君廢儲,而至亡國,實是令人不解。」
戴王妃恨恨的道∶「先帝雖稱以煉丹為修仙法門,但所煉之丹實是用來御女,他每日御女數十,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