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非是來自少年,而是他懷中正嬉笑著的小孩,而姜竹心聞言則是苦笑:“正如少主所說,若是真欲對我們家族不利。只怕現在我們宅邸的一舉一動,都已在他們地監視之中,此時外出去聯絡,只會迫使他們提前動手而已。現在這種情況,我看最好還是一切如常地為好。”
“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難道就這樣等著他們動手?”
李承年有些不滿地道。“我們既然已經知道,那總要做些什麼。”
“當然要有所動作。依靠這宅中的防禦法陣抵抗,並不可行。那唯一地選擇,就是撤離了。不過我認為撤離的人,不應該是全族,只要老爺,主母和少主三人能夠順利逃出去,就可以了。”
姜竹心微搖了搖頭。眼睛看向了姜雲濤和李書瑤:“老爺和主母經常帶少主出山去玩耍,此時以出遊為藉口離開,不會引起他們太多的警覺。想來最多也只是暗中遣人監視,併為二位特別佈置下一些能夠生擒你們的人手。不過族長大人即然在山外早早布有接應的人手,又有真人級傀儡這張安排,逃離山門總部應該不是很難。”
姜雲劍和李承年臉上頓時露出深思之色,而姜雲濤和李書瑤則是面面相覷,他們也知道,這是最佳地選擇。不過要他們這麼輕易的,就拋下族人離開。卻又委實做不到。
見四人都是沉吟不決,姜竹心的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恕我直言。竹心因為幾年常跟在族長大人身邊的關係,瞭解的事情,只怕要比老爺你們幾位還要多些。若是那些暗中搗鬼之人。真有信心對我們動手,那麼絕對是就連清峰真人出手,都無法扭轉形勢的重擊。其所謀也必然甚大,只怕連掌教真人和天華真人。甚至族長大人,也是他們的目標。而我姜李二家的安危,實是繫於族長大人一身。只要笑依大人安,則我們家族自然可保無事。但是隻要笑依大人不在,那麼家族只怕就有傾覆之禍、我相信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危及到笑依大人的生命。不過我卻擔心,有人會把老爺,主母和少主地性命,作為威脅大人的籌碼。你們三位,恐怕是大人他現在唯一的破綻。”
姜雲劍和李承年仍有猶豫,姜宏卻在這時候猛的揮了揮他地笑手:“爸爸跟我說過,男子漢遇事時要當斷則斷,不然的話會反受其亂哦!”
“不錯!”
姜雲劍霍然起身,心內已有了決斷:“如果阿笑無事。那麼我們這些人即使落在那些人手中,也無生命安全。他們或者會拿我們來要挾阿笑,但要求絕不會太過分。但若雲濤和書瑤也被擒下,卻說不定會威脅到阿笑的生命。而且,這訊息的真實性,到底還未經證實。全族撤離地話。掌教真人和長老會那裡也不好交代。但若只是雲濤和書瑤以遊玩為藉口離開,那麼多的是藉口轉圜。我和承年留下坐鎮就是。”
“兄長!”姜雲濤也站了起來。臉色卻是蒼白之至:“眼下這等情形,讓我和書瑤怎能安心離開?拋下族人獨自離去,又讓族人日後怎生看待我夫妻二人?”
“你還當我是兄長的話,就無需多言!”
姜雲劍拂了拂袖:“族人那邊,我和承年自然會解釋。沒聽竹心說麼?笑依存,則家族安。只要阿笑還在,那麼他們也不會拿我們怎樣。即使我們全都死去,只要阿笑和你們還活著,那麼家族就還有延續下去的希望!一切,都要以家族為重!”
雨瀟瀟的下著,鮮血順著青白色地劍刃,泉一般湧出,最後在劍尖處滴下。
寧衝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雖然事情再真實不過的發生在他面前,但是直到此刻,他也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
長劍從背後刺入,再從芮曄的胸前透出,而這把劍的劍柄,則正握住一個面色陰狠之人的手中。
那是明欣,天陽分堂的首座。
原本,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的。
姜笑依在東線動手了,而且目前為止的成績還不錯。而隨著他地一日七勝,原本已經指使不動的各部,在芮曄的麾下,又漸漸的變得得心應手。蒼茫道給他們造成的麻煩,也越來越小。
寧衝甚至已經看到了。他未來那遠大的前景。可是萬沒有料到,事情會急轉直下,發生眼下這一幕。
只是一次普通地巡視,結果隊伍中地七名金丹境,和四位真人級高手,同時對芮曄出手。
芮曄避開了所有的道法,格開了三柄刺過來地劍,但卻沒能逃過明欣,從他背後毫無預兆刺過來的一劍。
而身為芮曄親信的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叛門重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