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點本領。
阿鹿道:“這老狐狸就是以忍見長,不如我叫人先小弄一下,估計他會忍不住,自己跳出來。”
吳添嘿嘿一笑,露出滿口大黃牙:“沒事,要弄就雷霆掃穴給他來狠的!他不在,就想我們猜測他有後招,猜測他有能力對付咱,目的讓俺們顧忌他。我們趁機弄他個半身不遂,裝逼被雷劈,讓他裝!”
吳添視線轉向外面的漫天風雨:嗎乃個逼!在這麼大雨率著村裡兄弟PK的,俺也算古往今來第一人!
事實上,當吳添穿著發哥式黑風褸雨衣滿臉風騷像個落湯雞般來到“戰場”時,林大龍先他一步出現了。
暴雨中,二三百雙黑壓壓目光注視下,林大龍笑容可鞠地親熱地走上前來,像個多年不見的老夥計般緊握他手:“阿添啊,哥我要批評你一句,你這人太不懂事!我和你交情,什麼事談不攏,你這樣陣仗,可太不講情面!”
吳添打量向這個青平鎮赫赫有名的三巨頭之一,但見他年紀和自己相仿,人很健碩,有肌肉感,並沒有一般中年人的胖態。不過禿得厲害,前面發線退到後額三分之一處,留著鬍渣,笑起來讓人倍感親切。
吳添自然感受不到親切,畢竟是場面架式,從廣度意義說,這裡就是領導們獨有的演戲天份的用武之地!
吳添也不褪掉溼漉漉的雨衣,對著他就是一個用力緊緊熊抱,順勢將雨衣水跡溼重的地方來回在他身上挪擦幾番,將雨衣弄乾。
他大聲笑道:“小龍啊!我不來這種陣仗,你這大人物哪肯現身見俺這窮兄弟!”
對方既然阿添啊這樣叫法,怎麼說也不能吃虧。老子不叫你“阿龍啊”、“大龍啊”,直接叫你“小龍啊”!讓你在輩份佔老子便宜!
林大龍表面若無其事,心底哪個肉疼,尼瑪老子前天才在縣裡買的新衣服啊!就這樣被這農民糟蹋了!
他聽得吳添“小龍啊小龍”格外的不舒服,心裡罵道:小你孃的龍!你娘才小龍小龍!老子又不是拍戲,什麼小龍!你才小龍,你全家小龍!眾目睽睽下,他也不好發作,眼前圍著雙方二、三百人,風度不能輸!
頓時,兩個大對頭宛若戀姦情熱的基佬般,親親熱熱摟肩抱身哥來弟去,時而你頂著鬍渣吻下我臉頰我輕嗔說不要,時而你拍下我屁股我撓下你胳窩惹來對方咯咯咯笑聲,笑裡藏刀最高境界表現得淋漓盡致,這讓周圍劍拔弩張的手下一陣陣惡寒。先禮後兵,也不是這樣禮法,**的不帶這麼噁心人的!
演完按部就班的肉麻戲,正劇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吳老弟,你這不給力啊。大家都在青平鎮混的,你來這麼一出,搞得龍哥我很被動啊!”林大龍感嘆,掏出一支菸,轉身慢條斯理地點燃。
吳添示意旁側的吳六將椅子搬到臀下,先是擦掉鞋底因來路泥濘而粘上厚厚泥巴,然後一屁股坐在椅上,架著二郎腿悠悠道:“小龍啊,你這樣說話就不講道理了。大家都在青平鎮混,朝夕相見,這話說得忒沒意思。”
兩人就連輩份問題始終不讓半步,看來後面倒是不太好談的了。
吳六、阿鹿幾人都瞧出其中蹺蹊,為即將到來的群戰而熱血沸騰外,亦是戒備眼前一觸即發的局面,暗下準備好隨時上前保護吳添。
雙方談判地點是錄影廳前的遮涼棚,棚內設定個小攤,平時憑著顧客出入而賣點香菸、飲料、瓜子賺點小錢。雨棚本來挺大,但此刻因為擠逼近十個雙方頭腦,而顯得狹窄不堪。雙方大部人馬都在不遠的道走廊對峙著,遠遠等著這邊的談判結果。
從人數比例來看,吳添這邊是百多個吳家村的青年,而對方因為召集時間緊迫,約摸是六、七十人,吳添方明顯佔優。僅這個條件,吳添底氣便比對方足。
“我們大家一向相安無事,你卻主動來搶我們地盤,欺負到頭上,和你這種人談能有什麼意思?別人怕你吳黑霸,可在我們眼裡,你頂多一跳樑小醜!”一側的康強搶話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青平鎮上,你還真不算個人物!”說實話,他對吳添心裡不多不少有忌憚,但老大在眼前,氣勢上不能落下風。
吳添也不瞧他,皮笑肉不笑地攤開雙手:“照你這個小手下的說法,看來我們正正經經的談是沒啥作用!依我看,還得依靠實力說話。”
林大龍倒不讓他的話嚇住,用手擼一擼前額稀疏的禿髮。又扔一支香菸給吳添,再抽一支點著:“我這手下雖然說話不太中聽,但還是有些道理的。我們一向秋毫無犯,河水不犯井水,吳老弟這次你做可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