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扭頭衝船頭的小姑娘高聲笑問了一句。
被叫做月牙的小姑娘似乎沒有聽到,七師姐叫了好多聲才反應過來,扭頭朝兩人友善的笑了笑,也不說話,之後繼續望著海面發呆。
“小柔!”
七師姐看著被叫做月兒的小姑娘,皺眉道:“她這些天是怎麼回事,老是魂不守舍的?”
小柔嘆了口氣道:“月牙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姐,兩年多前突然死了,師傅把她從南疆帶來島上,就是為了讓她散散心,否則一直這麼憂鬱傷心下去,很容易得心病。”
七師姐同情的看了眼坐在船頭髮呆的月牙,輕聲嘆道:“這丫頭怪可憐的,她姐姐叫什麼名字?”
“藍冰梅。”
小柔低聲道:“她姐姐自從十年前就失蹤了,只是告訴月牙說是要去做一件關乎正道沉淪的大事,沒想到這一去竟成永別,原來月牙妹妹活潑好動的很,天真爛漫的,可如今卻被稱為天下第一用毒之人,想要報仇,卻不知道仇人是誰,哎。”
說罷,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忽然,船頭的藍月牙一聲驚呼,指著遠處海面上漂浮的一個什麼東西叫了起來。
帆船上的人都被這聲驚呼吸引了過來,舉目朝東方海面上望去,只見一個似乎是浮屍的東西,正隨著海浪的上下漂浮著。
眾人終日面對大海,早就有些厭倦,見到這個海面上漂浮著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一下子都來了興趣,紛紛跑過來看熱鬧,更有幾個男弟子搖動風帆,拿起船上本是為了防止帆船靠岸撞礁的竹竿,朝“浮屍”迎去。
帆船慢慢調頭駛進了那個隨波沉浮的“浮屍”,等眾人七手八腳的將這個“浮屍”從海上撈起來,看清浮屍樣貌的小柔同樣發出一聲驚呼,心想:這不是九華山上的那個鍾師兄麼?
她們撈上船來的這人,正是鍾道臨,而那個叫小柔的白衣女子,就是在九華山上首先識破鍾道臨“白馬扁”假名的那個段柔。
看到段柔的模樣,七師姐首先追問了起來,等到段柔緊張的邊探查鍾道臨的脈搏,邊將當年九華山的事情一一說明,眾人才搞清原來眼前這人跟自己的師伯和師傅都還有著淵源,這一發現,使得大家又是一陣七手八腳的亂忙乎,這次卻是想把鍾道臨弄醒。
“嘭嘭!”
幾聲悶哼傳來,那幾個想用真氣探查鍾道臨脈絡的男弟子,瞬間被鍾道臨體內彈回的真氣震飛,更有一個像是被投石機射出的石頭一樣,被反彈的真氣震向天空,“咻”的飛過船艙,“撲通”一聲摔下了大海。
這一傢伙,嚇得其餘人趕忙收手,鬧哄哄的用竹竿,從海里把正冒泡的人撈上來。
此時,段柔的臉蛋早已紅撲撲的成了熟蘋果,又是擔心,又是緊張的用靈覺遙遙探查著鍾道臨的脈絡,有了前車之鑑,她也不敢擅自用真氣探查鍾道臨。
可越是細查,臉上的神情越凝重,到最後差點衝身旁的師姐哭出來道:“他不會死了吧?”
七師姐也明白眼前這個紫發小子就是自己小師妹整天想著的那個“他”,怕段柔關心則亂,立刻使出師姐的本事,將段柔一把拽到自己身後,她的手則同時搭在了鍾道臨的脈搏之上,沒敢運真氣,只是想摸摸跳不跳,一探之下也是大吃一驚,喃喃道:“怎麼可能,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脈搏!”
此言一出,段柔俏臉煞白,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死了?
只是發現鍾道臨驚呼了一聲就沒再開口的藍月牙,此時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段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躺在船板上的鐘道臨,便語出驚人道:“這是他自己不想醒來,或者是中了連我都不明白的奇毒,如果是前者,咱們誰都沒資格把他喚醒,如果是後者,那”
正說著卻突然皺眉停住了話頭,低頭苦苦思索著。
“中毒那怎麼樣?”
段柔張口結舌道:“是連月牙妹妹你都解不了的毒嗎?”
藍月牙並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鍾道臨脖子上的兩個齒痕皺眉想了半天,又親自下手,來回探查鍾道臨周身奇經八脈,甚至用頭上的銀釵紮了鍾道臨的胳膊放了些血出來。
前後動作並沒有引起鍾道臨自主的反擊。
忙活了半天,藍月牙才終於站起來,清脆的聲音傳入段柔耳內道:“似毒非毒,無毒卻勝天下奇毒,這個人的力量太強橫了,似乎是無法控制自己,而自我封印了九識,除了他自身的元神還隱隱的有些感應,他可以說是已經死了。”
段柔聞聲,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