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層皮。
“傳證人——”
“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青曼是你的未婚妻?”皇上渾厚的聲音給人壓力。
“正是。我們是指腹為婚的。青曼姑娘稟性純良,賢淑有德,恪守婦道,草民不想念她會做趨炎附勢,勾引二殿下的事情。草民前往青曼姑娘家中下聘,岳母哭訴青曼姑娘由於被二殿下看中,要搶過去娶為侍妾。青曼姑娘和草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她不願意嫁給殿下,試圖自盡多次未果。”
“草民為此一直奔走,也報過官,但他們礙於二殿下身份,不聞不問。明天就是二殿下娶青曼的日子了,草民不得已,才化妝成刺客夜闖太子府,故意被抓,以求草民的難處能夠達到天聽。草民知道夜闖府邸觸犯刑律,甘願受罰,只望還草民一個公道。”那人連連磕頭,語調之沉痛,神情黯然,說得條條在理,慷慨激昂。
“帶青曼姑娘上殿——”
青曼一見到那草民,便顧不得其他,撲過去和那人抱成一團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一派夫妻情深至死不渝孔雀東南飛的勢頭。
“父皇,”太子趁機又指出,“經兒臣後來調查,二王府裡的侍妾裡頭,還有不少人也是由此種途徑被逼嫁給二弟的。望父皇明察!”
皇上沉吟。並沒有如眾人所期望的那樣拍案而起龍顏大怒道:“大膽孽子!關進宗人府著由刑部按律處治!”
楚凌軒強搶民女的作風,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知道的人也不少,就算是皇上也不是毫不知情。不過由於證據不足,一直還沒有人敢拿此來興風作浪。但是強搶民女真的論起來,處罰的確不輕,至少會在宗人府關個兩三月,而且楚凌軒的王位也會不保。王位都不保,那更不必說要爭奪太子位了。
“殿下看起來對皇位不怎麼感冒啊,幹嘛太子如此相逼?”若蘭和怡晗正站在大殿外頭,留意著裡面的動靜。
“我倒不覺得啊,這樣挺好的。”
“怎麼會挺好?殿下要被關入宗人府,以後我們二王府就別想抬起頭了!”
“看來你倒是已經成功地融入王府,做了二王府的一員,處處為王府著想,而不記得我成親前的理想了。”
“理想——”若蘭低頭,“我記得的。”
“一旦一個王爺被關於宗人府超過兩個月,而且那罪名無關謀逆什麼的,也不牽涉到王妃侍妾等人,按律,可以如何?”
“可以自願離開”
“對啊,自由。這是我重獲自由最好的辦法。既不讓相府過於為難,又可以正大光明的離去。”
“所以難不成?!”若蘭驚訝抬頭。
“是的。的確是我。上次在尉遲世家,你看見我一邊用一隻手在冷美人臉上摩挲,另一隻手在她手心裡寫字吧?”
“嗯,我就是一直想問小姐你寫的什麼呢!”
“御狀!”
“小姐,你這也太”苦蘭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所以冷美人就經過小姐的啟發來了這一出告御狀的戲碼?”
“我沒心沒肺,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怡晗皺眉,不安道,“而且我隱隱有種感覺,魔教雖然外表一切如常,但底下卻有什麼在變化了。我一定要快些得到自由,放手去查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再拖下去。”
“啊?!有這種事?那隨教主呢?”
“教主的身份,反而阻礙了他看清一些人和事。而且隨輕寒主要是負責平衡處理魔教的對外關係,對於教內事務並不是很擅長。我感覺這一次我要不回去好好幫他,不久之後的魔教怕是也如王府一般,要來個大改革,把我們這些人都清洗乾淨。”
“可是,楚凌軒畢竟是”
“不要再說了!”怡晗毅然打斷,“你以為我下這個決心容易?不只是你,我自己也越來越融入王府的生活,越來越像個王妃而不是妖女!雖然楚凌軒是狐狸,侍妾又多又麻煩,但不由自主地我還是產生了不捨離開的情緒。我怕我再這麼下去,我再也離不開二王府了!”
“小姐”若蘭也知道小姐很累,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宣二王爺進殿——”
楚凌軒一路走來,慵懶中帶著優雅,氣宇軒昂,絲毫沒有被大哥告發了的不滿、焦慮以及一夜未眠的疲憊。衣冠整齊,墨髮肆意飛舞,嘴角還是那抹嘲諷的笑。不過在看到殿外的水怡晗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微微點頭致意。
水怡晗自覺有點歉疚,轉過頭不去看他。待得楚凌軒進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