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都拉她陪葬,反正看她不慣,謀害皇嗣只有一個死字。
那邊楚暮沉也絕不認輸,不因為皇子高他一等就有所妥協——開玩笑,一個低頭,便是一屍兩命,依寒都保不下,這點能力都沒有,他也不用當這個副盟主了。
僵持不下間,還是信玄大師出面,說母親護著孩子,是血脈相連,是本能天性,因此依寒絕不是故意這麼做的。
“而且,老朽覺得楚公子說得有理。這樣的暗器,定是遠處之人突然發出想一下子趁隨姑娘不備而為。當時楚公子正在你們中間,他要發暗器,我不相信會一個人都看不見。既然你們沒看見楚公子發,而隨姑娘自己有身孕不可能冒險故意摔下,那定是別人栽贓陷害了。”
“不管怎麼說,你們抓不到那個發暗器的人,我這裡就不認!”五皇子牙齒一咬道。雖然事實都擺在這裡了,還是有種我就是要賴賬不認的味道。畢竟他是皇子,便是先斬後奏,在這裡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楚暮沉聞言,一張臉黑得不能再黑。現在跟五皇子講道理是不行的,他不認那個理兒。動手更是不可能,直接犯了謀逆大罪。必須要有個東西一下子壓得住他,今天的事情才基本可以過去。平時楚暮沉處理天大的難事,也是有條不紊得心應手,可是碰上今天這可大可小的事兒,卻一下子有些傷腦筋起來。
“五殿下。”信玄大師看看為難的楚暮沉,哀嘆難得也有他都不好搞定的事情,便出面道,“老朽不才,但是這麼多年,在江湖上還算有些德行。如今,我以我的名譽指天發誓,這件事絕對不是楚公司一家所作,且半月之內,定把那陷害之人抓出來。殿下看,如何?”名譽,雖然看上去是不值錢的東西,但是在信玄手裡,就是價值連城。信玄在武林裡的威望,任何人都是要買他面子的,他出來保誰,那就一定沒問題——有一次一個武林中人被誣陷是殺了一朝廷一品大員,信玄相信他,居然親自到皇上那裡保下他,而皇上可是毫不含糊地就放人責令重新調查——信玄今日這麼一講,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五皇子,我的面子你父皇都要給,你憑什麼不給?你難不成是在向你父皇的權威質疑和挑戰?
五皇子自然也明白這話裡的弦外之音,恨恨得牙癢癢,青著臉一言不發。
信玄知道,這是他猶豫了,便趕緊又道:“五殿下,這次比武,黑道上來的人,也不少。你如今這樣不顧道義和情面,難不成是想逼反隨依寒的那些手下?”一旦他們鬨鬧起來,洛城不穩,暴亂生,皇上的怒氣那是可想而知——一定會拍案大罵道:“你個孽子!畜生!這點事也不會處理!皇子坐鎮洛城,居然都敢暴亂,養你還有什麼用,當擺設的麼?一個小小洛城都管不好,你這樣還怎麼可能治理好天下!”
這已經是話挑明的極致了。既然信玄大師都這麼認定了,五皇子礙於他的德高望重,加上的確看到不少黑道中人怒氣升騰,倒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是,事實並沒有完,對隨依寒來說,有一點相當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論她是不是故意讓惜巧流產的,反正皇家血脈沒了,她都必須受到懲罰。這跟那些告御狀的人一個道理,哪怕告贏了,告狀的人也必須被流放三千里,抑或像那些宮女,自家娘娘難產死了,哪怕跟宮女半點干係也無,按照規定,你還是得被處死下去陪自己主子。
這便是皇家的絕對特權和不通情理之處,可惜依寒和楚暮沉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雙重身份,只有被五皇子死死壓著。而且哪怕是信玄,也只是保得依寒洗脫謀害的罪名,不能說她什麼懲罰都不用承受了。
“說吧,你要罰我什麼?”隨依寒不等五皇子趾高氣揚的先開口,便淡淡問道。反正她不愛面子不講名聲,不就是當眾受罰麼,她還承受得起。
“惜巧,你說,你要怎麼出氣?”五皇子扶過惜巧,徵詢她的意見。現場不少神醫都在,雖然孩子沒了,但是惜巧自己的身體的恢復卻出奇的快,這會子能有精神說話了。
一下子失去孩子的母親,怨念自然鋪天蓋地,會選擇最使得依寒難受的辦法來出氣。這也是五皇子不自己決定而是問惜巧的原因。
惜巧抬頭惡狠狠地盯著依寒,眼睛發紅,那樣子真是恨不得把依寒煮了吃了才甘心,看得依寒也不禁皺眉。不過既然不能讓依寒受重罪,所以惜巧也只得暫時忍了,一字一句地泣血道:“我要隨依寒罰跪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
若蘭的臉色刷的一下就全變了,冷聲道:“惜巧姑娘,我家夫人懷有身孕,你也不是不知道。雖然我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