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陌生男人的面前。
陌生男人其實早就看到了荊井,但雙手都用來對付房路了,他想抬腳,但因為蹲在那裡失去了重心。他原本就只是有把力氣,是蠻力,論格鬥,卻不是荊井的對手。
荊井趁陌生男人失去重心的空當,飛起一腳正踢中陌生男人的腦門。陌生男人慘叫一聲,腦門瞬間便開了花,仰面摔倒,手也鬆開了。荊井趁他還未還手的時候又是一腳,這次踢中的是陌生男人的前胸,有肋骨斷裂的聲音,荊井順勢將他踩在腳下。
陌生男人雖然受了傷,但尚有還手之力。他的兩手鬆開房路之後,反而對荊井更具攻擊力,像兩把鉗子一般夾住荊井的腳踝想要將他的腳從自己胸口扳開。
房路雖然被陌生男人撲倒,但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受傷,這個時候他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手裡抓著陌生男人用來綁捆他的繩子,撲過去,將繩子往陌生男人的脖子上一套,再用力一拉,陌生男人瞬間便喘不過氣來。
於是放開扳動荊井腳踝的手,去扯繩子,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張大嘴巴,眼皮直往上翻。眼看陌生男人就要被房路勒死,一旁受了重傷的杜松急忙叫道:“房總,求求你,饒了他的命吧!他是我的親弟弟,叫杜柏!”
房路聽見這話,發現自己再不停手的話,這個人就死在自己手上了。他畢竟沒有殺過人,於是心腸一軟,手也鬆開了。杜柏大口喘著氣,頭一歪,吐了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荊井的腳仍然沒有移開,房路將繩子從半死不活的杜柏脖子上取下,將杜柏的身體捆得死死的。
荊井喘了口氣,質問:“是你說,還是他說?”
荊井這個時候走向杜松,看了看他的傷勢後問房路:“要不要叫救護車來?”
杜松卻擺了擺手:“沒救了,阿冰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撐到你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阿中的事是我做的,我弟弟只是幫我,他不知情,求你們放了他!”
房路也走過來,死死盯著他,眼睛都要冒出血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杜松慘笑了一下。他咧嘴笑的時候,鮮血從嘴角淌出來,與此同時,淚水從眼角溢位。
“樊冰是不是你害死的?”房路問。
杜松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他喘息著說:“阿冰,我對不起你。我害死了你,沒想到不但錢沒有拿到,我自己也沒能活命。”
房路見杜松承認了,怒極反笑:“哈哈,阿冰,我的好姑娘,你總算是沒有背叛我。可惜了,你這樣的好姑娘卻遇到了這樣一個惡人!”又想到秦鳴,胸中一陣悶痛,卻見杜松的眼神越來越散,知道他是不行了。
杜松在最後一刻,用盡氣力說:“文澈也是我殺死的,是我殺死的”
荊井聽到“文澈”二字,一下子撲到杜松身上抓住了他:“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杜松還想繼續說話,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只用空洞的眼神望著荊井。
“你剛才說什麼?你別死啊!”荊井狠命搖晃著杜松,似乎這樣致命的搖法能讓他活過來。
但似乎這一招竟然是管用的,杜松又能說出話來了:“文澈是我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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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荊井對杜松的話難以置信,但畢竟杜松就要死了,有什麼理由對荊井撒謊呢?可是,荊井還是不相信杜松的話,抓著杜松的肩膀,不敢再晃動,只抓得死死的:“你為什麼要殺文澈?為什麼?!”
杜松被荊井掐得很緊,說不出話來,吐了一大口鮮血就斷了氣。
荊井呆呆地看了杜松很久才回過神來。怎麼是這樣?怎麼是這樣?是杜松殺死了文澈?那麼袁青朵呢?那杯毒茶呢?
而杜松已經死了,袁青朵亦生死不明。文澈到底是誰殺死的,他們為什麼要殺死文澈?
荊井忽然想起什麼,轉過身問杜柏:“說!你哥哥為什麼要殺死文澈?!”
杜柏掙扎了一下,表情痛苦地說:“因為因為我哥哥他一直都很喜歡文澈”只說了這一句話,杜柏便劇烈地喘了幾口氣,頭一歪昏死過去。
房路跟荊井面面相覷。房路對呆若木雞的荊井說:“我們得叫輛救護車,他不能死,我們還需要他開口說話!”
房路走到阿中面前,將綁著他的繩索解開,扶他下床。
“是怎麼回事?”房路問。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杜松跟杜柏綁架了阿中,卻因為秦鳴在中間打小算盤而沒有拿到計劃中的二百萬。杜松去探房路的口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