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錶現的十分平靜，古井無波的模樣讓慧明禪師的話不由得緩和了一些，只聽得他繼續言道，“老衲也知成就一方霸業必定有無數的人犧牲，但天道昭昭，因果迴圈還請天風施主能夠有所注意！”
說到這裡，慧明終於停住了話頭望向天風，而天風則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一會兒之後天風緩緩動了一動頭，“大師說完了麼？”
“說完了，不知天風施主有何感想？”慧明點點頭，對於天風他算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對於他的那種平淡表情，慧明心中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一種欲要膜拜的衝動
“大師可知何謂實力？”天風驀地開口朝慧明問道，卻沒有絲毫扯上與之前他所講的殺戮有關
慧明皺了一下眉頭，緩緩言道，“老衲以為眾人承認則實力至上，自古以來實力可說是關鍵的一部分，但卻不是所有！”
“那就是，大師已然認可實力是所有事情發展關鍵所在，那大師以為如果毫無實力卻如何可以得到眾人承認？”
頓了頓，天風繼續逼問道，“如今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在海外，都是奉行實力至上的原則，試想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本座祖師實力夠強，我等之人豈可從那黃岩賊人的天地無極陣中脫逃？如果不是有實力，那無論是本座的玄心門亦或者天心門都將在發展之初被人無情吞併，哪會有如今被眾人承認的地位？大師以為如何？”
“這”
天風的一番話讓慧明有些語滯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天風所言的確是實情，但是他之前所說也並非妄語，可如今就是有這麼一個事實擺在面前，他不知道怎麼去解決
一旁的天風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平靜含笑的繼續品著香茗，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看著慧明，或許此刻在他面前唯有一杯香茗而已
一會兒之後，慧明深深的撥出一聲‘阿彌陀佛’，這才勉強一笑對著天風繼續道，“天風施主所言不乏事實，但殺戮過重始終是不好的，尤其是對於我等修煉之人，一旦天劫臨身，那恐怕就悔之不及了！”
“天劫？”天風輕笑一聲，天劫估計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遇見，煉心訣的特殊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知曉的？
緩緩放下手中茶杯，天風一臉肅然的抬眼看向慧明，“大師，本座修道之心不可動搖，但本座一向信奉‘殺人者人恆殺之’這七個字，難道大師認為否否？”
說到這七個字，天風的眉宇間煞氣更甚，看著慧明禪師不住搖頭，但很快天風的臉上就展現出一抹笑意，那煞氣瞬間消失不見，彷彿此刻在慧明他面前的就是一尊空氣，一尊無所不容的空氣，可包容一切但亦可毀滅一切
張了張嘴，慧明此刻好像心裡有很多的話卻在天風這種表情下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哎，還望天風施主自己珍重，殺戮過多雖說可泯滅一切仇恨，但終究因果迴圈，但凡有因，必定結果！”
“天道昭昭，無所遁形，天風施主需謹記此話，我佛家之人不沾惹塵世之事，菩提宗自此便會宣佈關閉山門，或許能有所超脫也未必可知”這慧明好像瞬間老了許多一樣，在天風震驚的目光中說出了這些話
“大師何故如此？菩提宗乃修真界修佛第一門派，關閉山門豈不可惜？”天風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慧明禪師會說出如此之言，當即柔聲勸道，“再者，如今仙器即將出世，難道貴宗沒有得到訊息？仙器者，有緣者得之！”
244 慧明
“阿彌陀佛！”慧明禪師行了一禮，雙目如同老僧入定般緩緩閉上，“仙器，法器俱是身外之物，老衲專修心，要之何用？”
“非也！”天風緩緩搖頭，“修心者，以心修為神修，以神修為體修，以體修合心修，仙器雖是外物，但卻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難道佛家講究遇難則退？有緣者得之之言，既非妄語，又非謊言，大師何不盡人事而知天命？”
天風的一番話既融合了道與佛之間的關係，又將心修者，道修者，佛修者，甚至妖修者的種種修煉大方向將出，頓時間讓慧明禪師對這個一代梟雄刮目相看
“阿彌陀佛，天風施主所言極是，是老衲心退了，但仙器出世是何等樣的大事，想必無論是修真界亦或者海外都必定波瀾四起，不知天風施主有何見教？”慧明禪師起身對天風行了一禮，落座之後這才輕聲問道，那平靜的語氣彷彿就算是仙器放在他面前都不會去拿一樣
天風輕輕一笑，將手指伸進茶杯中輕輕一點再手指一彈，將沾惹上的茶水輕輕彈開，待得水漬落於地面卻詭異一般的形成了一個圓圈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