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宇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原始社會。
一路上他沒看到一個青壯年男女全是老人和小孩。
跟在唐奎身後轉了兩條麻古鋪砌而成的村道進入張少宇眼簾的是一幢依山而建築在斜坡上的茅草土牆屋。
房子不算小佔地面積過一百平方米三面都是蔥鬱的山林圍繞著只有南面是塊開闊地。窗都是紙糊的朱漆大門上也是斑剝見底。
登上碎石砌成的彎彎扭扭的小臺階越過幾只老母雞在啄食的曬穀坪張少宇看到堂屋大門的門檻上坐著一個穿土布破襖的老人。
老人斜依在門框上似睡非睡的樣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
“爺爺!爺爺!我哥回來了。”唐芳隔老遠便大聲喊道:“媽媽我哥回來了。”
老人似是有點耳背沒聽到唐芳的招呼直到唐芳走到門口在他的耳邊大聲再喊了聲方睜開那雙眼神有點昏濁的老眼。
唐奎走到老人面前朝老人“卟”一聲雙膝跪倒垂說道:“爺爺奎娃回來看您了。”
爺爺的神態顯得很平靜眯眼端祥著唐奎上下打量了幾眼滿是刀刻般深皺的老臉上浮現一抹慈祥的笑容摸著唐奎的腦袋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唐奎從地上爬起將爺爺從門檻上扶了起來朝屋裡走去邊走邊問:“爺爺您老人家近來身體還好吧?”
“呵呵快時棺材的老骨頭了有什麼好不好的奎娃進裡屋去看看你孃家裡全靠她一個人撐著鐵打的人也會累跨啊!”爺爺嘆然說道。
唐奎把爺爺扶在一張破舊的竹椅上坐下來後回過頭朝張少宇看了一眼。
張少宇以目示意讓唐奎先進屋去看娘別隻顧著招呼他。
唐奎點了點頭向堂屋東邊的裡屋快步走去。
張少宇這時將唐奎剛扔在地上的幾個袋子都拎到了堂屋裡的那張舊八仙桌上移目四處打量了一番唐奎的家。
現代化的家電在這個屋裡找不到半點影子家徒四壁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這個家一點都不誇張。二十餘平方米的堂屋裡除了一張陳舊的八仙桌椅就只有幾條小板凳有兩條還只有三條腿。
西牆上掛著一付張少宇只在影視節目裡才見過的蓑衣北牆上居然還張貼著一幅已經黃了的**畫像。
“這位哥子是奎娃的同事還是”
唐爺爺的話讓張少宇將視線收回來。他望著這位面容清瘦的古稀老人很有禮貌地笑道:“唐爺爺我是奎子的同事也是好兄弟。我叫張少宇您叫我少宇就行了。”
唐爺爺右手虛引示意張少宇坐下老人看著滿桌的禮品袋搖著頭說道:“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奎娃有幾兩重我這當爺爺的再清楚不過了。看來他在外的這些日子沒少讓你照顧著吧。”
“唐爺爺奎子的本事可大著呢。”張少宇正色說道:“他現在已經是一家非常大的電影公司的簽約藝人很快就可以掙大錢了。”
“張哥您說的是真的嗎?”唐芳疑惑地望著張少宇問道:“我哥他能進電影公司?”
“當然是真的小芳你難道不知道你哥有多厲害?他從小練出來的那身功夫可不是白練的啊!”張少宇答道。
唐爺爺老眼裡目光一凝炯炯有神地盯著張少宇沉聲問道:“你是說奎娃在用他的拳腳功夫混飯吃?!”
張少宇被老人的目光盯得怔了怔但很快推斷唐爺爺肯定是擔心唐奎仗著功夫逞強鬥狠走上歪路於是馬上鄭重其事地答道:“唐爺爺拳腳功夫為什麼就不能當成一種謀生的技能混飯吃呢?奎子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去與爭鬥他是憑他一身所學透過影視藝術加工向世人來展示我們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難道您覺得這也有錯嗎?”
唐爺爺固執地說道:“我從小就告戒過奎娃不得輕易向外表露功夫看來這個小畜性是將我的話全當耳邊風了!哼!”
“唐爺爺就是因為您老人家的訓示奎娃才會在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依然不肯還手當時如果不是被我正巧遇上估計您現在就看不到他了!”張少宇想起唐奎在網咖裡被人欺負和情形不由對老頭子的頑固思想有點不平義正辭嚴地說道:“奎子從小吃了多少苦頭才練出這身硬功夫您老人家當初為什麼要傳授他功夫難道就是為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徹頭徹腦裝孫子?”
唐爺爺沒想到張少宇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怔聲說道:“我沒要求過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我只是教會他忍真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該出手的時候當然得出手。”
“唐爺爺您這麼想就對了。”張少宇笑道:“這世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所以做人該狠的時候就得狠當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