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不到五分鐘,又傳來公告,玩家柳生伊賀劍斬商家堡第三高手,我是奸商。
吳棠微一皺眉,這小子還有兩手。
又是幾分鐘後,系統公告,玩家柳生伊賀劍斬衡山派衡山也瘋狂。
玩家柳生伊賀劍斬衡山派第十高手,神遊太虛。
吳棠倒是來了興趣,不簡單,十大也照殺,我去看看。吳棠輕整衣冠,出得惡人谷,透過傳送,朝東海奔去。
系統公告繼續不停播放,玩家柳生伊賀劍斬苗家第十高手,強盜也瘋狂。
玩家柳生伊賀劍斬苗家第五高手,我是小兵。
吳棠此時已趕到東海,一眼望去,竟有數不清的玩家聚於場外。那萬數玩家之前,身著一襲純白似雪衣服的年輕人站在一個礁石上,手上一柄奇形長劍,比正棠長劍還要長出半尺,劍鞘雪白,只看那握劍之勢,五指似屈非屈,似握非握,卻又暗含一種山雨欲來,海裂山崩的味道,臉上是說不出的寂寞,那雙眼神又清冷似劍。
吳棠從那雙肩看起,及至肘部,腕部,握劍勢,此人雙手修長白皙,握劍之手看不出一絲顫抖,甚至看不出一絲殺氣,奇怪,劍乃兇器啊。
吳棠心中警鈴大作,此人不簡單啊,只有久居高處的絕頂高手才會有那種寂寞之意。
一人緩緩走出眾玩家之前,身著一身青袍,年紀約二十二三歲,有人認得的,叫道:“凌宵派第五高手,風捲雲舒。”
吳棠暗忖,這傢伙不就是和海天幫天若有情攪合在一起的嗎,上次在幾十萬玩家追殺下,都沒掛掉,只怕是個逃命鬼,今天倒有空湊這熱鬧,高居第五,應該有的一打了吧。
風捲雲舒拱手道:“凌霄劍派風捲雲舒,向閣下領教。”
那柳生伊賀,微一點頭,凝立不動。
吳棠再度細觀這柳生伊賀,不像通常以氣勢制敵那種,反而是氣機內斂,深不可測啊。
風捲雲舒,一聲清嘯,手中長劍龍吟不止,直振雲霄,那劍身憑空劃出萬縷光華,向柳生伊賀疾斬而出,光華耀眼,似乎根本不知那劍是實。
那柳生伊賀,劍鞘似蠻不經意的輕點,竟不可思議的正中那光華中的真實劍身所在,瞬間光華盡滅。
風捲雲舒回劍旋舞,頓時化為數道白芒,劍勢連綿不絕,如雪花飄飄,劍氣呼嘯而出,欲將柳生伊賀纏在其間。
頓時有人叫好道:“凌宵派雪山劍法之風迴雪舞,硬是要得。”
那柳生伊賀不急不徐,劍鞘突的反握前探,劍柄正進那白芒之中,白芒頓時一頓,那劍柄正頂在風捲雲舒劍尖所在。
柳生伊賀輕聲道:“不過如此,下一招分勝負。”
風捲雲舒幾曾受過這種輕視,他長劍抖動不停,銀星點點,其中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劍尖劍鋒齊用,一連抖出六道劍花,長劍似慢實快,轉瞬間直襲柳生伊賀當胸六處大穴。好一招雪山派絕招雪花六出。
那柳生伊賀面對如此劍招,卻只是微微嘆息一聲,一劍飛來,其勢之疾當真只能用個飛字,眾玩家只覺眼前一花,那柳生伊賀便持劍在手,上萬玩家竟沒有一個看出他是如何拔劍的,好快的劍。
不止撥劍,一持劍在手,柳生伊賀的氣勢就變了,由方才的清冷寂寞,變為說不出的驕傲,絕頂劍手的驕傲,那劍尖疾若星火,迅如疾電,於間不容髮之際,從那六朵雪花間穿了出去。
風捲雲舒敗了,眉心一點紅痕,敗的另一個含義,就是他也死了,他的身軀緩緩倒下,眼中不能置信的神色,一劍,以他的身手,竟然接不下對方一劍。柳生伊賀那劍竟已不知什麼時候回到鞘內,彷彿就未曾拔劍般,他的人也不像出劍時驕傲,依舊是那幅寂寞的表情。
吳棠凝思不語,這個傢伙,只怕還未出全力啊。
系統公告,玩家柳生伊賀擊敗凌霄派第五高手,風捲雲舒。
一時間場上眾萬玩家悉數無聲,還有誰敢出陣,要麼是一條命,要麼是一顆保命金丹,不過,有五百萬,就有魅力,很大的魅力,有了五百萬你能做什麼呢,喝高檔好酒,開高檔名車,摟高檔美人,過高檔生活。
還是有人站出來的,譬如這位。這位臉上也很自信,很有朝氣,很有氣勢,掌中一柄嵌玉劍鞘,很漂亮,他上前二步,揚眉向天道:“絕情谷絕情斷義,一會閣下。”
有人驚呼道:“我的天,絕情谷,第二高手。”
絕情斷義很驕傲,回身向眾人揮揮手,一幅必勝的樣子。
柳生伊賀淡淡一句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