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平靜的可怕,不禁一愣。
“你怎麼了?這八年來”醉扶風正要說話,卻被狄舒夜打斷:“師兄,謝謝!”,在醉扶風不解的目光下,狄舒夜緩緩蹲下身子,靜靜看著蕭長生。
“窮小子,你要做什麼?”蕭長生一身修為被廢,瞳孔一縮,色厲內荏的盯著狄舒夜。
“我只想問你,你是不是殺了我義父?”狄舒夜面無表情,淡淡的聲音像是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你義父”蕭長生渾身一顫,嘴巴張了張嘴,忽然獰笑一聲,“窮小子,說你是廢物,你永遠都是廢物,枉我這幾年還時時提防與你,怪不得你義父一身驚天動地的絕學,竟然沒有傳授給你,原來他早就知道你是個廢物,沒用的孬種!”
“呼”狄舒夜長長舒了口氣,“果然,義父並不是普通人。”
“別白費心機了,你是惹不惱我的,我也不可能殺了你,明天早上,自有那數以萬計的白鳥伺候你”狄舒夜微微一笑,蕭長生的伎倆在他如今的心姓面前,毫無用武之地。
左手蓋在右手上,右手食指尖,一朵小小的火焰跳動著。若蕭長生打死也不說,狄舒夜準備以火焰種子對付他。若是讓火鳳凰焰芒知道,他拿著火焰種子拷問敵人,非氣的吐血不可。
“你”蕭長生為之一滯,狄舒夜古井無波的神情讓他有種抓狂的衝動,他的確是想激怒狄舒夜,進而殺了自己,沒想到,算盤珠子還沒撥響,就被人家看出了用意。
一邊醉扶風兩兄弟疑惑不解地看著狄舒夜,殺父之仇一直是狄舒夜心頭的一根刺,他們兩人自然知曉,可如今面對殺父仇人,狄舒夜表現的也太過平靜了,平靜的有點詭異。
“有個有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我會將你義父的事詳細的告訴你!”沉默了許久,蕭長生掙扎著坐起身子,苦澀道。
“靠,你還跟我們講條件?”醉扶風大怒,抬手便要拍向蕭長生。
“扶風!”醉龍吟出聲制止,看向蕭長生:“說吧,什麼條件?”
“我想吃一頓筍子肉片”蕭長生聲音很低。
“啊?什麼?”三人一愕,饒是一直平靜的狄舒夜,也不禁一陣愕然。
“好,滿足你,諒你也耍不了花招!”就算蕭長生沒有被廢去修為,狄舒夜三人也毫不忌憚他,更何況如今蕭長生,可謂是廢人一個。
柔柔的月光石光輝下,咀嚼著口中的菜餚,蕭長生整個人又恢復了一峰峰主的鎮定從容,環視了一眼身邊的狄舒夜三人,忽然笑道:“知道嗎,筍子肉片是隨風給我做的第一道菜”
蕭長生的眼中滿是溫馨,像是回憶起了美好的往事,一臉欣慰的笑容。狄舒夜不禁愣了愣,蕭長生提到兒子的時候,情緒太過平靜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我做到了一個父親該做的,而你”蕭長生手中竹筷指了指狄舒夜,“你沒有那個福氣,你父親一身通天的本事,卻沒有傳授你絲毫,呵呵,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沒有說話,狄舒夜知道蕭長生該敘說當曰的事情了。
“那曰,你父親上山要人”蕭長生神色忽然現出一陣鄙夷,“堂堂琴宗宗主,竟然親自面見你父親,而且給了你父親百兩黃金,還有十名下人醉凌波啊,太懦弱了,哈哈!”
“你嘴巴放乾淨點!”脾氣暴躁的醉扶風大怒,高高揚起手掌,忽然看到蕭長生那淡定從容的表情,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嘆了口氣,緩緩放下手掌,頹然坐了下來。
沒有理會醉扶風,蕭長生放下竹筷,喝了口茶,續道:“當夜我便和隨風一起下山,我們本是衝著那百兩黃金去的,可是”蕭長生手中的茶杯劇烈一顫,幾滴茶水濺了出來。
“龍吟,我知道如今的你應該是文曲星巔峰境界吧?”蕭長生忽然看向醉龍吟,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差不多!”溫文爾雅的醉龍吟點點頭。
“那你可以將一錠黃金握在手中化為金水嗎?”蕭長生戲謔地看著醉龍吟。
醉龍吟神色一變,“別說我做不到,就算幾位長老恐怕也做不到!”
“唉,你不愧是琴宗最出色的弟子沒錯,就算一般聖人都做不到,可是,狄舒夜,你父親卻做到了!”蕭長生表情平靜的很,可他心中卻在顫抖,那一夜的遭遇,令他這八年來每每想起,忍不住都全身發顫。
“什麼?”狄舒夜早就得知此事,還算鎮定,可一邊的醉龍吟與醉扶風卻驚呼一聲,看向蕭長生的目光,有點狐疑,可他們也知道,蕭長生這些話並非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