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令就是窺探軍情,可以直接推出去斬首。我後來出仕楚衛,也就再沒有機會來殤陽關,這次臨行之前,後悔當年沒有違反軍規趁機看看這座城關的結構和佈置,僅僅依靠一張地圖確定方略,其實心裡底氣略微不足。今天繞城看了這一圈,心裡的一件事總算是放下了。”
息衍略有鄙夷的神色,鼻孔裡低低地哼了一聲:“你這人這些年爵位越高氣派越大,人也做得越來越沒勁。同是一件事,我是想著今非昔比,如今帶馬跑跑,意氣風發圖一個樂子,而你一臉苦大仇深,什麼事情都要聯絡到你的軍務上去,搞得跟你說話都提不起精神來。”
他揮舞煙桿遙遙點著白毅的臉:“你這種人,便只是天生一個名將的命,做不得什麼別的。若是天下安定,你不能舒展抱負,就只有入山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抱負?”白毅淡淡地笑笑,“我哪有什麼抱負?我不過是一匹拉車的馬,因為後面有鞭子打著,不得不一步步向前。我和你息將軍不能比,你有縱橫之志凌雲之氣,可當年我們人微言輕,一個小小的都護也敢勒令你不得跑馬。我就猜到你心裡咽不下這口氣。這十幾年過去了,你已經是伯爵的身份,還要出這口氣。你說你當年走在這條路上戰戰兢兢,我卻不相信,只聽出當年你滿心的不服氣。”
息衍像是被他這話噎了一下,有些悻悻然,只能低頭叼著煙桿沉默。
兩人又並馬走了一段路,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