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人拔劍動手?又不是金吾衛裡的青澀小將軍。”
“青澀小將軍”這五個字不假思索地出口,息衍自己也愣了一下。這個稱謂似乎引動了一些久遠的記憶,他默默地想著,有些出神。
“我們也是瞎擔心,總之沒事就好,”呂歸塵道,“將軍和白大將軍是軍中的表率,若是爭執起來被外人知道,就怕不好。”
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他本想說這些日子軍心日漸散亂,只不過靠著軍紀強行維持,如果領軍人物內亂,局勢可能混亂得一發不可收拾。
息衍沉默良久,在呂歸塵肩上拍了拍:“若是聽到了什麼,也都忘了吧,今天真是失態了。白毅這個人易怒,嘴也欠得很,年輕的時候就看他不爽,誰知道這人年紀大了也不長進。不過,我有些話也是氣話,當不得真,有些話倒是真的,可你們現在也未必能懂。”
他悠悠地嘆息一聲:“只可惜我跟白毅朋友那麼多年,到頭來爭的還是這些事。他就從來不明白我想的是什麼。”
呂歸塵愣了一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搖了搖頭。
“你要說什麼?”息衍問。
“我我聽羽然說”呂歸塵說到這個名字,聲音低了下去。
“那個搗鬼的小丫頭又說出什麼歪理來了?”息衍好奇起來。
“我說我老是也不明白她在想什麼,羽然說,其實一個人明白另一個人在想什麼最難了,非要花一輩子才能懂得。”
息衍似乎咀嚼著這話的意思,默默抬頭看著星空。良久,他彷彿自言自語:“是啊,往往是一個人,你懂得她了,她就死了。再怎麼都是鏡中的花月”
燭火把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