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沿著甬道一直向前,整個人消失在了甬道盡頭。 谷凝清也沒有等太久,凌空便睜開了眼睛,看到谷凝清守護在身旁,凌空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他大踏步上前將谷凝清擁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凝清,你真美!”
谷凝清也反手擁住了他,經過戰神圖錄的洗禮,她終於接受了這個比自己小得多的“男人”不再掩飾自己對凌空的感情。 厲若海只代表著她的一段過去,而如今,凌空便是她的未來! 兩顆真心終於凝聚在了一起,不以年齡、身份這些外在的東西為意。 兩人就這麼相擁,彷彿一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的嘴唇黏合在了一起,良久,唇分。 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都感受著這難得的溫馨,誰也不想率先打破這難得的寂靜。 “咕咕,咕咕。”
凌空的肚子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谷凝清紅著臉道:“餓壞了吧,我們先出去。”
凌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牽著她的手走向甬道。 沿著石階一步步向上,兩人終於走到了盡頭,前方似乎已經沒有了路,不過凌空還是帶著谷凝清義無反顧的踏了出去。 一步踏出,恍若千年。
第102章 擦肩而過
慈航靜齋覆雨翻雲冰冷! 這是風行烈出了甬道之後的第一感覺,冰冷的水流瞬間浸溼了他的衣衫,風行烈赫然發現,他居然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還是在那條河之中,還是在那個地點,甚至於他都有些懷疑戰神殿的出現是不是他的一場夢,一場真實無比的夢境。 好在戰神殿之中參悟到的武道還在,這讓風行烈頓時有了底氣,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水面升去。
站在蘆葦上,風行烈英姿颯爽,要不是衣衫上、頭髮上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著水珠,相信風行烈會更加俊偉非凡。 長長撥出一口氣,風行烈遊目四顧,發現整個水面上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個人影,那條金蛟、厲若海,甚至鷹緣都不知去向。 他有些茫然,邪異門近在眼前,然而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家,他並不認為憑藉自己戰神殿之中的感悟就能打動厲若海。像厲若海那麼驕傲的人,一直都是堅信憑藉自己的能力也可以踏上武道極致的,戰神殿是他風行烈的機緣,厲若海絕不屑於從他身上連帶到這份機緣。 既然無解,風行烈索性不想,天大地大,江湖之中他風行烈自然能夠闖出一番事業,踏著一葉蘆葦,風行烈豪情萬丈的踏出這方水域。 此時正是中午,烈陽高照。 風行烈控制著腳下的蘆葦,不經意間用上了戰神殿中所悟到的東西,蘆葦如箭,劃過的水面上蕩起陣陣漣漪。 風行烈很快就沉浸在了隊腳下這葉小小的蘆葦的控制之中,渾然忘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舉目遠眺,便看到了靳冰雲。
這個時候風行烈自然不知道對面的那個女子就是靳冰雲,他此生最大的夢魘。 當時的靳冰雲一身素白,白衣勝雪,弱不勝衣,她的面板是那麼潔白,要不是正中午,風行烈都有些懷疑他看到了傳說之中的鬼魂。 不過,鬼魂會有這麼漂亮麼? 靳冰雲的半邊臉遮在油紙傘下,那油紙傘也是雪白的,襯著淡淡的碎花,驀然多出來幾分生氣。 油紙傘傘柄握在靳冰雲的手中,她的手很白,很纖弱的感覺,猶如水晶。 更讓風行烈目瞪口呆的是靳冰雲行走在水面上,就如同在山間小路上散步一般,沒有丁點兒勉強做作,好像不知道能在水面上行走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和對面那踏波而行的人兒相比,風行烈覺得自己一葦渡江的本事實在不值一提,可憐自己以為得窺大道,從此就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 對面那女子也不過和自己差不多年紀,這份功力自己可是望塵莫及。 轉眼間,兩人的距離驀然縮近,風行烈能夠看到靳冰雲晶瑩圓潤的下巴,還有那張帶著淡淡的血色,有些蒼白的嘴唇,那是一個多麼叫人憐惜的女子啊。 雖然沒有看到靳冰雲的全貌,風行烈還是覺得一陣心痛,這樣的女人,理當是在深閨裡吟著《聲聲慢》的,獨自一人初涉江湖,怎麼能讓人放心的下? 靳冰雲看了風行烈一眼,想要打聽一下凌空的訊息,但看到風行烈熾熱的眼神後便作罷了,這樣的男子,靳冰雲並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
擦肩而過。 風行烈眼睜睜的看著靳冰雲和自己擦肩而過,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什麼東西,轉身提氣道:“在下風行烈,敢問姑娘芳名。”
膽量倒是不小。這是靳冰雲對於風行烈的評價,不過也僅此而已,就連龐斑那樣的魔力也沒能讓靳冰雲改變心意,更何況風行烈一個毛頭小夥。 靳冰雲踏著水波漸行漸遠,風行烈幾次鼓足勇氣想追上去,想到靳冰雲的冷淡,終於悻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