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清秋微笑點頭,不慍不火地道:“說話可以痛快淋漓,但若想將青聯小弟的慘死弄個水落石出,卻不得不先理清楚所有細節,才可作出結論。”筏可介面道:“事實上沒有人硬派馬貴侄是兇手,只不過他適逢其會,又密切參與了擒拿兇嫌韓柏的事情,現在何旗揚和負責在獄中審問小僕韓柏的所有人等,均不知所蹤,所以我們不得不向馬貴侄問上幾句話,未悉不捨大師以為然否?”
兩人一唱一和,話裡暗藏機鋒,不但化解了不捨速戰速決的策略,還隱隱指出不捨在為馬峻聲隱真相,確是連消帶打,非常厲害。
謝峰有些意外的看了兩人一眼,卻是沒有想到書香世家和菩提園會為長白說話,不禁向兩位微笑道:“多謝兩位深明大義,謝峰感激不盡。”
筏可長長的白眉顫動,沒有說話,向清秋卻懶洋洋的道:“謝掌門無須如此,我等也不過是為了八派聯盟著想,若為了一個小輩折騰的八派聯盟整日裡雞犬不寧,想來諸位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謝峰不由老臉一紅,蓋因這次審判會議就是由他謝峰以及長白帶頭挑起,向清秋似乎是在指責馬峻聲,隱藏的意思卻是謝峰為了一個兒子大動干戈,挑撥八派聯盟的團結,這讓謝峰對他的些許謝意煙消雲散。坐在馬峻聲旁的雲清看了看馬峻聲本是神飛揚,現在卻是黯淡深沉的俊臉,心中不禁勾起了難捨的親情,幽幽一嘆道:“這也是合情合理!峻聲你將整件事再詳述一遍,好解開各叔伯前輩心中的疑問。”
馬峻聲先轉頭望向不捨,徵詢他的意見。不捨對向清秋和筏可的說話沒有絲毫不悅的反應,從容一笑道:“既是如此,峻聲又何礙將整件事重述一次。”馬峻聲待要說話,謝峰冷然揮手打斷道:“馬世侄所要說的事件過程,剛剛韓清風家主已經說過,不勞重述一次,謝某隻有幾個疑問,便在心中,望世侄有以教我。”
古劍池的“蕉雨劍”冷鐵心截入道:“這對峻聲太不公平了,事實當時在韓府有資格暗算青聯貴侄的人。絕不止峻聲一人,要問話,便應每一個人也不放過。”言罷,眼睛射出嚴厲的神色,望向靜坐一旁的秦夢瑤。這樣一來,只要不是患了眼盲症的都知道他把矛頭指向了秦夢瑤
“書香世家”的向清秋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冷冷道:“夢瑤小姐身分超然,誰有向她問話的資格?”
冷鐵心一聲長笑道:“向兄這話,沙某不敢苟同,何況為了弄清楚整件事,夢瑤小姐亦不會吝於開金口吧?”武當的小半道人嘻嘻一笑道:“夢瑤小姐今天坐在這裡,當然是想把事情弄個清楚,冷兄語氣中為何火藥味會這麼重呢,小心會變成意氣之爭,那時高興的不會是八派裡的任何人,而只會是我們的敵人。”他說來輕鬆之極,若好友閒在談談笑笑,一點也不會教冷鐵心感到被指責。
眾人說到這處,仍未轉入正題,亦可見事情的複雜本質。
“叮!”筏可將盅蓋重重複在茶盅之上,發出一下清晌,將所有人的目光全扯往他身上。筏可悶哼道:“若是照現在般說來說去,盡在枝節問題上糾纏不休.我們再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還是依不捨大師先前所說的,乾脆利落地指出誰人的嫌疑最大,再提出實在的人證物證,窮追猛打。要知就算送到官府裡去。沒有證據也不能定人以死罪,因為若是冤死的話,誰可負起那責任,誰人認為不該這樣做。我楊奉倒想聽聽他的解釋。”
一直沒有說語,韓希武的師傅“戟怪”夏厚行大笑道:“筏可大師說得好極了,江湖上仇殺無日無之,若每件兇案我們也要找個人來背黑鍋,武林裡將永無寧日,所以若沒有人能提出確鑿證據,這件事理應作罷。夏某這番話,各位認為如何?”此人一向自高自大,否則也不會教出韓希武這樣的徒弟來,一開腔,登時把長白和西寧的人全開罪了。
氣氛一時便硬至極點。古劍池的另一位種子高手薄昭如柔聲道:“大家定必同意今天的公議會,目的是要把真兇找出來,我們雖不一定會成功,總不能不嘗試,若各位沒有其它意見,便由我開始提出疑問,好嗎?”她的話條理分明。語氣溫柔,教各方面的人均感到難以拒絕。眾人紛紛點頭。
謝峰心想,看看你怎麼說,就算你偏幫少林,我也不會怕。點頭道:“薄姑娘請說!”薄昭如美目掃過眾人,緩緩道:“假若我是那兇手,殺了人後溜之大吉,不是一乾二淨,何需事後力圖掩飾,以至沾上嫌疑?”
她的話雖像是為馬峻聲開脫。但眾人都知道她真正的用意,是在引導各人去深入思索整件案情。謝峰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