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般的亂蹦亂跳起來,馬車顛簸的十分厲害,四匹馬的暴動驚擾了圍攏過來的蛇群,密密麻麻的蛇群齊齊吐芯,發出“嘶嘶”的響聲。
前面的幾條蛇忽然飛躍而起,張開獠牙咬向駿馬,馬兒受驚,竟然朝著蛇群踩踏而去,很多蛇在駿馬的馬蹄下、馬車的車轍下斷成幾截,但蛇實在太多,很快四匹駿馬身上就爬滿了蛇,一條條蛇都在駿馬身上留下咬痕,駿馬疾馳不到五十米,就已經中毒倒斃!
蛇群朝著馬車鑽了進去,乾虹青看的驚出一身冷汗,要是自己三人剛才還在馬車之中,此刻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並不是所有的蛇都攻向駿馬和馬車,有數千條蛇竟然順著竹竿上爬,朝著凌空三人而來。
乾虹青俏臉煞白,長矛很快組合成功,朝著最快爬上來的一條足有兒臂粗細的劇毒蛇一挑,那條蛇一下子被挑飛,但是,更多的蛇爬了上來。
不光乾虹青立足的竹竿,凌空立足的竹竿,還有周圍不相干的竹竿上,都有蛇逶迤而上。
“虹青,快走!”凌空也是臉色大變,藉著竹竿的彈性,朝著遠處飛射而去。
乾虹青依葫蘆畫瓢,她可半刻都不想在這兒多待,天知道她回去之後會做多少回噩夢,隨著凌空的身影飛射遠處。
見到獵物忽然飛天而去,群蛇嘶鳴,三角腦袋上陰冷的眼睛滿是嗜血。
凌空身在半空也不敢放鬆,目力所及之處,很多竹竿上都有蛇盤踞,他彈射的力道已盡,卻是不得已落了下去,必須得找個借力之處。凌空雖然自己能夠在半空漂浮,但帶一個人漂浮於半空,別說凌空,恐怕龐斑也辦不到吧。
一條蛇看到凌空落下,前半截身子高高昂起,藉著月色,凌空能夠看到它分叉的舌芯和猙獰耳朵獠牙。
凌空不敢用腳著地,要是被蛇纏住,總歸是個很大的麻煩,拔出長劍,身子倒立,那條蛇在劍光裡斷成數截,凌空長劍在竹竿上一按,整個身子又是凌空而起,朝著更遠的方向飛去!
乾虹青因為有凌空在前面開路,倒是輕鬆不少,她只要在凌空斬殺蛇的竹竿上借力就可以再次遠遁,蛇群在地上,在竹竿上嘶鳴,對於如同彈丸一般飛射向遠方的兩人卻是無可奈何。
只是凌空心中卻有一個疑惑,蛇類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要不然大路也不會設在竹林中間了。但今晚,卻不知道這些蛇發了什麼瘋,主動攻擊凌空三人不說,似乎好早有預謀,竟然學會了守株待兔。
蛇有預謀?打死凌空都不會相信蛇居然會如此快的進化,那麼,這其中必然有他的原因。
那馬車首先受到蛇群的攻擊,莫非馬車上藏了什麼蛇類喜歡的東西?那麼,我們受到蛇群的攻擊是不是也是因為我們身上有蛇群喜歡的東西?
東西?會是什麼東西?
又是一條蛇在凌空的長劍下喪身,凌空不停的思索,他除了“買”那輛馬車之外就再沒有拿郭大善人的任何東西,問題肯定出在馬車之上!
馬車上,馬車上的東西!
對,是那支香!
是馬車內那支燃燒的香引來了蛇群,我們身上也沾染了那支香的氣味,因此,這些蛇才會如此瘋狂的攻擊我們。
原因雖然想到了,凌空卻還是沒有任何辦法解決,要除掉身上的氣味,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泡進水裡洗個澡,然後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可是,竹林裡面有水麼?他和谷倩蓮乾虹青,又哪裡有什麼換洗的衣服!
凌空苦笑,只能用笨辦法一點點前行,也不知道這竹林有多長,凌空所望之處,滿目皆碧。要是凌空沒有抱著谷倩蓮,要是谷倩蓮沒有受如此重的傷,凌空都是不會如此被動的。
凌空一邊要給谷倩蓮輸送真氣,一邊又要殺蛇飛逃,他先天真氣再怎麼源源不絕,也禁不起這樣的消耗,很快就感到真氣不濟,而竹林,依舊不知多大。
相比較凌空,乾虹青輕鬆很多,她只是施展輕功在竹林裡漫步而已,消耗內力不大,只是對於蛇群得心理陰影尚未消除,她的面色依舊非常難看。
又是幾次飛躍,凌空飛躍的距離越來越近,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條蛇被凌空的長劍斬為為兩段,但那蛇並沒有立刻死透,前半截身軀連著蛇頭朝凌空咬來,凌空雖然盡力躲避,卻還是被那條蛇咬破了肌膚,幸虧那條蛇毒性並不劇烈,凌空耗費了一些內力就把蛇毒給逼了出去,只是他本來就捉襟見肘的內力卻幾乎消耗一空,臉色慘白,好不嚇人。
乾虹青見凌空臉色極差,關切的問道:“凌郎,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