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僅僅持續了數息,數息之後,那中年男人大手一揮,像是終於做了,某種決定似得,凝重道:“四位長老,你們同我去那赤漠中走一遭吧!既然已經發生了,該有的交代還是要有的,不然,那位的怒火,可不是我等能夠承受的!”
氣語冰寒,竟含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悔意!
殿前五人終是送了一口氣,尤其是那四位長老,相比於赤漠之中的靈猿威脅,他們更害怕此刻的焦灼氣氛!
“全憑尊者吩咐!”
……
半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還是那處黃沙漫天地,還是那方低矮的土丘,但是已經不見陸離的身影,那句白骨也已經消失不見,那原本被被黑霧纏繞,糜爛不堪的隕落元嬰更是不知去向,荒漠依舊是荒漠,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時間流逝也好像並未改變任何,如果一定要說有,就是那與那本就低矮的土丘好像變得更矮了。
遠處天地罡風捲起黃沙沖天而起,而透過那稀薄的黃沙隱約可見五道流光正自虛空處向此處駛來!
下一瞬,破空聲響起,虹芒一閃見,在這低矮土丘不足十丈之地出現了五名修士的身影,赫然是半月前在那靈禽門大殿中的幾人,四名元嬰長老,那不顯山漏水的中年男人赫然在列!
只是此刻,他們身上多少顯得有些狼狽,那元嬰後期巔峰的紅袍修士更是神元虛浮,氣息急促,竟然還受了傷!
中年男人至於四名修士身前,目光如炬的盯著那方低矮的土丘下方一處,正是那白骨之前的拜訪之地!
“赤漠之中十數日的奔波,險些隕落,好在此刻總算有了結果!”
提及生死,他依舊這般雲淡風輕,中年男人氣語平淡的呢喃一句後便是大手一揮,不見絲毫波動,但是那方土丘已經轟然炸裂,黃沙滾滾,煙塵四起,綻出一朵頗為絢爛的沙雲。
中年男人又是左腳輕捻,當即一股神元勁風自其體內噴湧而出,讓那些沖天而起的黃沙煙塵霎間歸於沉寂!
看的出來,這中年男人還在刻意壓制,似乎是在擔心會損毀什麼東…西!
低矮的土丘已經消失不見,而在原本土丘的矗立之處出現了一方巨坑,坑底散發著黑氣,有著東西!
四名修士眼見這中年男人的舉動,並不為所動,反而是當他們上前看清沙坑底下陳放的東西是,卻是一個個神色震驚,甚至這四名長老眼中都是劃過一抹恐懼!
在坑中之物,赫然便是那具白骨還有陸離的軀體!
原來陸離和那綠袍元嬰修士的白骨並未消失,而是被這赤漠之中的黃沙層層掩蓋,遮蔽了契機!
一襲華袍的中年男人在乍見那具白骨只是嘴角竟是微微抽搐,不同於四位長老的恐懼,這中年男人眼中的一抹憂色一閃而逝!
原來,那綠袍修士正是他靈禽門的六長老,雖然已經變成了一副白骨,但是這中年男人還是一眼就窺破了他的身份!
一個月前這中年男人也就是靈禽門的靈禽尊者接到了遊歷在外的六長老的玉簡傳書,玉簡之中那六長老言辭鑿鑿,言明自身命懸一線,請求宗門帶上宗門聖藥速速救援,可是卻並未言明危急的原因。
素日,由於這位六長常年遊走於宗門之外,所以至如此類向宗門求援的事情倒是多次發生在這位六長老的身上。可是當宗門派出修士心急火燎前去接應的時候卻發現那六長老言過其實,每次都是與一些神道高階有了細微的摩擦感受到一絲威脅便是向宗門求援,搞得靈禽門高層相當被動,甚至,因為這些事流傳出去,在中州神道四大正統中的聲名還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但為因為這六長老與靈禽門一位太上存在關係匪淺,而那太上雖然常年閉關修煉,但是在靈禽門的威嚴卻是不容侵犯,所以每一次,即便是靈禽尊者亦是忌憚於那位太上的存在而對其怒不敢言,但這樣造成的後果便是,久而久之,對於這六長老的求援靈禽門更多的時候是敷衍!
就像這一次,雖然這六長老玉簡中所言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嚴重,但是這靈禽尊者卻並沒有立刻按照那六長老的要求去做,反而是召集諸位長老徵求意見,看似討論,實則敷衍拖延,以至於有了目前的境況!
“此事恐難善終啊,以當年那位和六長老的關係,這樣的結果,我等威矣啊!”
“到底會是何方神聖竟敢誅殺我們靈禽門的長老!”
“尊者,你看此事當如何是好啊?”
“尊者,那位閉關的太上處我們該如何交代啊?”
……
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