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下,更覺她肌膚的美好,無一絲的瑕疵,雪白平滑。纖纖十指塗著粉紅蔻丹,細長而優雅。右手食指在她右膝上輕敲著。我可想象著她正思考著如何響應我眼神無聲的攻擊。
似下了決心似地,她停止敲擊的動作,伸出右手端起座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放下身子斜躺在座椅上,一雙明亮的黑眸自然地望向我。
“來了!反擊了!”我忖思道。
我不後退地凝望著她。而她的波光竟亦持續承受我的攻擊而不退縮。
不知持續了多久,我感覺到她的眼波由防禦、好奇、奇妙到與我融會交流。那是一種奇妙且從未有過的感覺。一時間,似有一股情愫瀰漫在交會的波光中。此時,我倆已無視於他人的存在,凝眸交錯於春波盪漾的時空。
“也該站累了吧!你從那兒來的﹖”她出奇地首先笑問道。
我順勢捱到她身旁坐了下去。一股茉莉花的幽香隨著蠕動的列車向我襲來。“臺北,乘學校長假獨自來這兒旅行”我不自然地望著她的雪白貝齒答道。我想她多少由我身上的穿著上猜出了我的身份。
“你去哪啊?”我回問道。
“徐林縣,孃家有點事!”她想了一下答道。
(回孃家﹖)她竟是個已婚的小婦人。看她最多不過是二十歲。
“你結婚蠻早的!”我試探性地問著。
“親戚作得媒!家裡弟妹太多,由不得我啊!”她頓時有點惘然地微露無奈的心思。
“對了,我叫阿慶。你貴姓?先生沒跟你下來?”我明知故問道。
她說她叫張素眉,並明知我故問而明示道:“他先早下車了!到前一站的福利縣購貨,明早還要顧店,沒法陪我來。這可是我婚後第一次單獨出門。少女時代無牽掛的生活還真讓人懷念!”她悵惘地說道。
“你何不趁這次回孃家,好好地到處玩玩?下一站就有一個風光明媚的『情人潭』,你去過沒?聽說風景很不錯,我就是特意到那兒看看的!”我建議性地說道。
“不了!我地方又不熟,而且我們”她露出一付籌躇的樣子,顧慮性的答道。
“哎喲,還顧慮那麼多幹嘛﹖來,把車票給我,我們一起去那兒遊玩遊玩。”我進一步追擊著。在她猶豫間,我一把將她捏在手中的車票抓了過來。
“這不好吧”素眉試圖從我手中搶回她的車票。
“好啦!不要猶豫!就快到了!”我急速將情況推向懸崖邊。
她紅著臉,悶不吭聲。
“吱吱吱”列車緩緩停止了蠕動。
“來,到了走吧!”我站起身,背起揹包,拿起眉君的皮箱,拉著她的小手往下走。
不知是因為車票在我手中,還是欲拒還迎地思索這一生中未曾遭逢的奇遇,她亦拿起身旁的輕便行李,低著頭跟在我下了車。
第三話
出了車站,回頭望望跟在後頭的她。那一種無依與羞赧彷徨的神情與她車上那種大膽、柔情、自信的眼神有著天壤之別。我頓時感到一股受人依賴的驕傲與偉大。我返身牽著她的柔夷,低下頭向她說:“我們先找家旅店歇一歇腳,等天亮再到處遊一遊!”
清涼的夜風,使彷徨的她不知覺地緊縮排著我身旁。
不到五分鐘,就找了一間離車站不遠,還算不太爛的旅店。從惺忪睡眼的櫃檯小弟手中接過門房鑰匙,我領著她上了樓。開啟門房,走了進去。她在門外籌躇了一分鐘,才低著頭跟了進來。
那是一間舒雅的套房,雪白的雙人床鋪著雪白的床單與被單。茶几上放著溫水瓶與兩個白紙包裹的玻璃杯。兩張沙發椅並排靠在拉緊窗簾 的牆邊。由梳妝檯的大鏡可看到她那略似不安的神情。
我將皮箱置於茶几上,鎖上房門、開啟了浴室燈,反身對她說:“素眉,你也累了,先洗個熱澡吧!”
她不好意思的低聲回聲道:“你呢?”
“哈!難不成你要跟我一起洗?”我幽默地說道。
素眉聽了有點尷尬,赧笑著閃到浴室裡。
我關了房燈、扭開冷氣、電視與床頭燈,室內柔和了許多。聽著浴室嘩啦的水聲,我躺在床上撥按著電視搖控器。
“嗯啊”電視傳來A片的哼叫聲。
哇!想不到大陸的偏僻旅店竟然還會播映A片嘿! 望著鏡面上健美金髮美女的哼叫鏡頭,再想想浴室中的一個她,我 下身不覺抖動一下,逐漸脈動地撐了起來。看著、看著,按倷不住驛動的一顆心,拿起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