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一眼,笑道,“照現在這態勢,少爺八成是對你極為上心的,你跟著少爺,去京城那還不是小事一樁?”
落藤聽罷,立馬擺手道:“張總管說笑了,我是個男童,又是個伶人,赫公子怎麼會對我上心呢?”
“這可就不對嘍!”張保慶衝落藤眨了眨眼睛,“我在赫府呆了幾十年了,自打公子出生我就一直看著他,他喜歡誰,我一眼都能瞧出來,怎會有錯?你可是少爺帶回府的第一人哦!”言辭中滿是篤定。
落藤只得乾笑了兩聲,然後悄聲問道:“對了,剛剛那個打了我一掌的姐姐可是赫公子身邊的丫鬟?”
“是啊,她是公子的貼身丫頭,叫鈺夙,辦事雖利索,但是人品可不怎麼樣,公子以前就喜歡這個調調的。”張總管說罷,細細的打量了落藤一番,皺眉道:“不過最近口味兒好像變了。”
落藤頓覺得一陣尷尬:“公子以前喜歡什麼調調的啊。”
張保慶思索似的比劃道:“豐滿型的,最好嫵媚性感點的吧反正他以前逛妓院時,挑的都是這種型的跟你完全不同”
落藤站在那裡,無語的看著滿臉興致勃勃的張總管,鬱悶至極:古代的老頭都這麼八卦嗎?
走過一角別院,便是一座飛簷香木的古色建築,周圍花草豐茂,溪水湍湍,上有一架石橋連線對面的小亭,靜雅巧致,華麗中帶著幾分質樸之美。
“走過這石橋再向西拐,便是梨香院了。”張保慶捋須道,“這梨香院是專程為太老爺建的,他老人家最愛戲文,如今年近七旬,自是要回家好好享福一番嘍!”
落藤笑道:“這太老爺便是當今皇上身邊的赫太傅了。”
“那是。”張保慶得意道,“年近七旬還能勝任太傅一職的,非咱家太老爺莫屬!”
落藤見他如此以赫家為榮,便敬道:“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大總管。”
張保慶忙擺手道:“有什麼事便問,不必多禮了。”
落藤微微一笑,道:“把我帶進府的那個,可是赫家三公子赫若遙嗎?”
張保慶驚訝的看向他,奇道:“你不知道嗎?”
落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訕道:“赫公子高高在上,他不告訴我,我一個做下人的,哪兒敢冒犯啊?所以,就在心底亂猜嘍!”
“這你倒是猜對了,他的確是赫家三公子,是赫飛武,赫都司的獨子。”張保慶笑眯眯道。
“我說呢,難怪這公子氣宇軒昂,如此不凡,他雖只告訴我他是赫家的,但我立馬都猜到了!這赫家,除了在京城的兩位公子外,誰還能有這般的氣魄呢?”落藤振振有詞,一臉崇拜狀,不過,他在心底偷偷加了兩個字:才怪!
那張保慶一聽,自是歡喜的很,笑道:“我和赫家的感情深厚,想不到小兄弟也這麼敬仰赫家,好得很,好得很啊!”說罷,還慈愛的拍了拍落藤的頭,“走,我帶你去梨香院瞧瞧。”
“行!”落藤笑著點了點頭,忽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張總管,你可知醫館建在何處?”
“醫館?”張總管笑道,“這醫館就建在西北角,小兄弟是想去看看剛剛那個小孩子嗎?”
“是啊。”落藤點了點頭,“他是我兄長,我們從小就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如今,他得了重病”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還帶著幾聲低泣。落藤吸著鼻子,喃喃道:“我們從就小無父無母我要是不去看看他,我我心中不安啊!”
張保慶本就對落藤有幾分憐愛,現在又看他哭成這般,自是心下不忍:“少爺專程交代我,這幾日不准你去見他,唉!”
落藤又是一陣大哭:“哥你可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嗚嗚嗚”
張保慶也不覺得嘆了口氣:這男孩初看倒不怎麼顯眼,但哭起來卻楚楚纖弱,梨花帶淚似的,叫人於心不忍啊!
他拍了拍落藤的肩膀,慈愛道:“你就再等幾日,先熟悉一下赫府的情況,至於你兄弟,那你就大大的放心吧,赫家的醫館雖比不上皇室御醫,卻也不差,少爺說能治好,就一定沒問題的。”
“可是”落藤抽泣道,“可是少爺允許我去探望他的啊”
“那是有條件的。”張保慶嘆氣道。
“條件?”落藤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疑惑道。
“赫家醫館可不是旁人隨便都能進的,須得向少爺呈報才行。”
“張總管不是管這個的嗎?”落藤好奇道。
“以前是的,現在不是了。”張保慶搖了搖頭,“少爺剛吩咐我的,以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