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道是赫少爺大駕,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說罷便伸手去打自己的臉。
赫若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靜靜的環顧著四周,眉頭越鎖越緊:“把趙固笙給我叫過來。”
“是,是,小的這就去!”營兵忙磕了幾個頭,便匆匆離開。
“赫赫少爺”慶州城郊的臨時府邸內,趙固笙一邊扶著自己快要歪到耳朵上的官帽,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赫若遙站在院中,一臉漠然。
趙固笙忙跑到赫若遙面前,恭敬道:“奴才不知少爺大駕,有失遠迎,還請少爺恕罪!”
赫若遙冷冷一笑,淡道:“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回少爺。”趙固笙拱手道,“此事尚在查辦之中,那些愚民嘴都硬得很,奴才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開口的!”
“辦法?”赫若遙嘲諷似的笑了笑,“將村子圍住,就是你想出的辦法嗎?”
趙固笙一驚,忙跪拜道:“奴才愚笨,實在是萬不得已,奴才才會出此下策的啊!”
“縱容營兵毆打百姓,也是你想出來的?!”赫若遙冷笑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趙固笙一臉慌張,忙道,“奴才只是抓賊心切,還請少爺寬宏大量,饒了奴才吧!”說罷又是一陣跪拜。
赫若遙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那些貧民已被我放了回去,我還承諾了他們要治你的罪”赫若遙的眸中浮起一絲寒光,似漫不經心般的看著趙固笙,淡道,“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趙固笙一驚,差點又跪倒在地,連連躬身顫抖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還請少爺開恩!少爺開恩啊!”
赫若遙冷冷的笑了笑,慢慢開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以緝查盜聖為名,私吞公款,掠奪百姓的,可少不了你趙大人啊!”說罷,他輕輕拍了拍趙固笙的肩膀,笑道,“你說,我怎麼可能會饒了你”
瞬間,趙固笙只覺得胸中一片刺癢,肩膀像被捏碎了一般的痛:“少少爺”他的聲音開始嘶啞,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恐。
“哇!”的一聲,一股鮮血從他口中溢位,濃濃的腥甜的味道瀰漫在他喉腔,壓得他快要窒息。
“是誰在背地裡說,我只是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的?”赫若遙看著他,眸子幽邃而冰冷,“是不是你?”
“奴才不不敢”趙固笙無力的趴在地上,渾身直抖。
“很好!”赫若遙冷笑道,“給我起來!”
“是是是”趙固笙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官帽早已掉在一旁。
“我差你件事。”赫若遙望著他,冷道,“還敢違令不遵嗎?”
“不敢不敢!”趙固笙忙搖頭道,“奴才再也不敢了,赫少爺恕罪,赫少爺恕罪!”
赫若遙皺了皺眉,淡道:“你一個一個的盤問,可有什麼結果?”
“回少爺,那些愚民嘴都緊得很,一個勁兒的說什麼盜聖是天神,奴才氣不過,才放縱營兵們教訓他們的!”趙固笙忙忍著傷痛,賠笑著道。
“就這些嗎?”赫若遙的眸子暗下,冰冷的望著趙固笙。
趙固笙嚇得腿直髮抖,驚恐道:“聽屬下人回報,還還有說見過盜聖的,說盜聖是個少年嗯好像還有人說盜聖是個絕世美貌的少女”
“少女?”赫若遙的眸中閃過一絲思慮。
“回回少爺是是有人這樣說不過不過奴才不信”趙固笙連連諂笑道。
“你把那人的話給我重複一遍。”赫若遙命令道。
“是,是”趙固笙忙點頭道,“據那人敘述,這是聽他兒子說的,他兒子半夜上茅廁,看到一個天仙從月亮上飛了下來,還對他兒子笑,不過,奴才是不信的,八成是他兒子做夢夢到的”
赫若遙聽罷,微微蹙起兩道好看的劍眉,眸中慢慢浮起一抹冰冷。
趙固笙見他這般,也不敢再多話,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半響,赫若遙開口道:“你去把他兒子找來。”
趙固笙愣了一下,馬上應道:“是,奴才遵命。”
“還有,”赫若遙望向他,淡道,“即刻派人扮成普通百姓,去各處茶館,歌坊等地散佈赫家大富的謠言,越誇張越好。”
趙固笙更加疑惑不解,迷茫道:“少爺,您這是”
“快去辦!”赫若遙眸子一沉,厲聲道。
“是,是”趙固笙忙唯唯諾諾的躬身道,“奴才這就去這就去”
天啊,是哪個兔崽子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