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皇甫軒看著她,唇邊溢起一抹淡笑:“是嗎?”他的眸子寂靜似夜,“我倒希望有時候,自己可以糊塗一點,這樣,我就不會看穿你真正的意圖,而是直接下禁令把你囚在宮中,讓你永遠都無法離開。”
“可是,這樣的我,只是一個玩偶,你早晚都會膩的。”落藤直直的看著他,眸子清澈,“皇城雖然很大,但跟整個大淵比,它只是小小的一角”女孩的睫毛垂下,輕輕顫抖,“我的心很寬闊,這裡是容不下我的。”
在宮中的生活已經讓她厭倦了。
她想要出去,想像以前一樣劫貧濟富,遊戲江湖,自在瀟灑,縱橫天下。
那樣無拘無束的她,才是真正的自己!
離開承暉宮,落藤回到自己的小院。
深秋的風帶來陣陣的蕭瑟,悽清一片。
淚水簌簌的從女孩眼中流下。
她一點也不堅強,可是卻沒有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
“小喬”女孩擦去眼淚,喃喃道,“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此時,遠在宮外的一個少年心中,忽然驀地一陣絞痛。
他戴著一頂斗笠,瘦削而修長的身形隱約在茫茫的人群中。
少年一襲粗布簡衣,腰側斜揹著一柄簡陋的竹劍。
他低著頭,就像空氣一般,默默的拐過一個巷角。
小巷內有一座不起眼的酒樓,髒兮兮的“酒”字橫旗在風中不停的搖擺著。
少年稍稍抬頭向那旗子看了一眼,便一手壓下斗笠,靜靜的邁入樓中。
樓內似已好久都沒接待過客人,凌亂的桌椅上沉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一個佝僂的老人站在櫃檯之後,茫然的看了少年一眼,結結巴巴的問道:“客客官有什麼吩咐嗎?”
少年依舊低著頭,聲音清冽而漠然:“神理在天,無慾無求。”
老人聽罷,原本蒼白的神態頃刻間變得陰鬱:“你便是主子派來的坐探?”
少年輕輕點了點頭。
“很好。”老人的聲音低下,略略有些尖細,“據內線密報,今晚宮中會有大動靜,主子說了,只需成功,不許失敗!”
少年不語,只是靜靜的聽著。
“還有”老人砸了砸嘴,繼續道,“內閣大臣吳傅塵,中書侍郎喬遠可是你殺”他的話音未落,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冰冷的竹劍剎那間堵在他的嘴巴上。
老人雖震驚,卻也是見過世面之人,當下便恢復了鎮靜:“好快的劍!”
少年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讚許,而是淡淡道:“有人。”
果然,不一會兒,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便踏進酒樓,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自言自語道:“這兒不接客啊。”說罷,便自顧自的退了出去。
可是,為時已晚。
男子只覺得一陣冷風從他身邊略過,眨眼之間,一柄寒劍就抵在他的胸前。
“你都聽到了吧。”少年的面容隱約在斗笠下,他的聲音很靜,就像是眼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般。
男子嚇得魂不附體,求饒道:“大俠饒命啊!小的小的不知道大俠在說什麼啊!小的”
“唰”的一聲,少年握著劍柄的手稍稍用力,劍尖霎時沒入了男子的胸口。
一縷縷鮮血浸透了男子的衣衫。
他睜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少年。
“想要殺我嗎?”少年靜靜的看著男子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
那隻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柄還未來得及刺出的短劍。
“你還差很遠。”
“神理教”是自西域崛起的一個邪教幫派,教徒遍佈各地,大淵開國伊始,西疆邊陲就一直飽受著此教派的侵脅。
“內閣大臣吳傅塵和中書侍郎喬遠均在上月微服時被人殺害,這兩人都是武學淵源之士,卻被人一劍奪命”
承暉宮的廳堂之上,皇甫軒坐在案桌後,靜靜的聽著地下臣子們的上奏。
“據微臣所猜測,這兩樁案件,均有可能是天理教之人所為”
皇甫軒聽罷,輕輕頜首:“可有證據?”
奏報此事的刑部千戶秦田耘忙回道:“老臣已派刑部中武功最為精深的暗探前去調查,一定會將這個案件查得水落石出的。”
“你這麼確定是神理教所為而不是皇后娘娘呢?”皇甫軒看著他,眸中漆黑一片。
一語擲出,激起無數浪潮。
“皇后娘娘一心為大淵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