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啦!有刺客啦!”
一些正在打捆的小太監聽到這話,慌忙敲響手中的銅鑼,跟著大喊:“有刺客啊!保護聖駕!”
皇宮後廷頃刻亂作一團,數十個侍衛在太監總管福海的帶領下,匆匆忙忙的趕向承暉宮:
“那刺客向太子宮中逃去了,大家快追上啊!”
霎時,偌大的皇城中火光四起,人影匆匆,叫喊聲,鐘鼓聲響做一團。
此時,太子的居所承暉宮前早已把守著數十個手執長劍的侍衛,遠遠瞟見福海一夥向這裡跑來,立刻迎上前去。
其中一個年齡略長,滿臉絡腮鬍須的大漢對著福海笑盈盈道:“福公公啊!您可來了!我等早已再此恭候多時了!”
福海一聽這話,不禁有些愣住,他定了定神,喝道:“老奴親眼看見有刺客闖進了太子府邸,特此前來救駕!”說著轉身對著身後的侍衛們命令道,“太子安危要緊,馬上進去搜,把刺客給我揪出來!”
“慢著!”那漢子制止道,“公公口中的刺客,早就被我們太子殿裡的侍衛給拿下了,就等著公公您前來發落吶!”
福海登時心下一沉,皺眉道:“拿住了?”
“是啊!”漢子斜眼瞧了瞧福海,大聲道,“剛剛有人慾行刺太子,幸得太子武功高強,才算是有驚無險,敢問公公,可知此人為誰?”
福海冷冷的笑了笑,慢道:“刺客為誰,老奴怎麼會知道!”
那漢子立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那刺客,就是太子宮中的侍衛啊!”說罷,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小心翼翼的道,“聽說,他跟公公您,還有叔侄關係呢!”
“放肆!”福海登時怒道,“我的侄子,怎會是這種孽障!”
“我也是這樣想的啊!”漢子笑眯眯道,“福老公公雖說是皇后那邊的人,但也不至於讓自己的親侄子去刺殺太子吧!”
“你”福海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
看來事情已經敗露了,再這樣纏下去,也不是辦法!
思及此,福海念頭一轉,呵呵笑道:“既然太子只是有驚無險,老奴也就放心了,若那刺客,真是我的孽障侄子,老奴請求太子秉公處置,將其正法!”
漢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心下暗想:這老狐狸!但他臉上卻是笑意滿滿:“福公公不徇私情,令人佩服!不過,這刺殺皇族,豈是正法可以了事的,最少也得滅九族吧!這樣算來,公公你,可是在九族之列啊!”
漢子話音剛落,卻聽一個朝氣滿滿的聲音笑道:“婁裕!不得無禮!”
婁裕聽罷,忙轉過身,恭敬道:“段王爺,您怎麼出來了?”
“段王爺?”福海不由得一驚,也顧不得和婁裕理論,慌忙跪拜道:“老奴福海給段王爺請安!”身後的侍衛也忙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
這段王爺可不比別人,正是當今聖上之妹悅宣公主與淮南王段定候的獨子,年紀雖小,卻已封侯,素聞此人與太子交好,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正想著,卻見一個面容俊秀的少年從門中慢慢的走出。
一身錦絲華服將少年修長的身姿映襯的更加挺拔,他似剛剛睡醒般,漂亮的眸子中還帶著絲絲倦意:
“我雖不常入宮,但福公公的名號我還是經常聽人說起的。”說著,他走到福海面前,笑吟吟道,“福公公不必多禮,請起。”
福海忙哈著腰站了起來,正欲開口,便聽少年又道:“我受皇上眷憐,特在宮中養病,只因今日與表哥談論棋道,誤了回宮的時辰,便在承暉宮住下了,哪知正睡得香,就聽到門外大叫著‘抓刺客’”說著,少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現在刺客已經抓到,表哥也沒什麼大礙,而且,我知道福公公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不管這刺客跟公公有什麼關係,肯定不會是公公教唆的!”
福海聽到這裡,心中登時浮起幾分疑惑:這段公子明擺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但不知是為何。
今日本是來栽贓太子的,不想反被這狡猾的皇甫軒反咬了一口!晦氣不說,搞不好,像皇甫軒這樣心狠手辣之人,還真會給自己安個滅九族的罪名,但不知,段公子為何這般偏袒自己,莫非,他和太子,不是一條道上的?
邊理順著腦海中的思緒,邊聽少年接道:“事情已經瞭解,這刺客也會送去刑部處理的,就不要再鬧下去了,萬一驚動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那罪過可就大了!”
福海早有大事化了之意,聽少年這般說,忙打著哈哈道:“段王爺英明!老奴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