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虛應了皇甫宵,把小離救出來,沒想到現在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真是諷刺。
不過,到底是誰告得密呢?
記得當時樹林深處應該沒有旁人
不對!
那時自己和小喬的眼中差不多隻有彼此,根本無法發現其他人的存在。
如果,是有人跟蹤她那會是誰呢?
一個女孩單純的笑臉瞬間從她腦海中閃過。
記得她和小喬告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只聽下人說她先回去了。
她明明擔心汲落擔心的要死,為什麼又提前回去了呢?
說不定,是看到不該看的畫面了吧。
落藤嘆了口氣,直直的望向窗外。
有云幻化做各種形狀,其中一朵,恍似一張哭泣的臉
先是皇甫宵,再是小喬,她一定很恨自己吧。
慢慢低下頭,眸中的晶瑩漸漸暗去:
恨就恨吧,反正已經無所謂了。
“新娘子沐浴更衣!”
“新娘子梳妝對鏡!”
“新娘子··”
一套套繁瑣的步驟下來,落藤幾乎要虛脫得不成人形。
有沒有搞錯,結個婚都這麼累!
“夫人,這是大宛的習俗,這鳳釵您不可以不戴的!”
“好好好,戴吧戴吧!”
“還有這繡鞋,雖難走路了點,不過也是非穿不可的!”
“知道了知道了!”
“”
“”
搗鼓了半天,落藤早已餓得飢腸轆轆。
這兩天,除了某人曾嘴對嘴沒錯,就是嘴對嘴的餵過她一些點心外,她幾乎什麼都沒有吃。
而且那些點心她是極力忍耐才沒有吐出來的,有點食不知味的感覺。
“有沒有什麼吃的?”她回頭望向站在她身後的女子。
女子名喚官喧,是大宛專門派來打理教主婚事的人。
畢竟,天神教中如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在此成婚是件舉國歡慶的大喜事,大宛國王就算不想插手也難。
官喧先是恭敬一揖,才慢道:“夫人,洞房前是不能吃東西的,以免衝了喜氣!”
我倒!
落藤不禁翻了個白眼:我都快餓死了還哪兒來的喜氣啊!
任命的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落藤仰天翻了個白眼:老天爺啊!你對我太不公平啦!!
總算是梳妝完畢,落藤顧不上旁邊小丫頭一個個驚慕的目光,很沒形象的穿著喜服在屋裡亂逛:
“無聊死了,我想出去!”
“夫人,這”
“那去給我弄些吃的來!”
“可是”
“一點東西都不能吃嗎?”
“這”
天啊!落藤幾乎快要瘋了:
這是結婚嗎?這分明是在折磨人!
估計官喧從沒有見過像她這麼聒噪的新娘,此時正一臉為難的站在門邊,落藤也不忍再去責備她。
畢竟,哪個女孩子家結婚不是歡歡喜喜開開心心的,偏偏自己就是個例外。
心緒暴躁的幾乎壓抑,連一個微笑都無法偽裝。
她不開心,她十分的不開心!
這中情緒似乎影響到屋中的每個人,一時間,屋裡靜悄悄的一片,誰都不敢出聲。
就在此時,忽聽一陣輕微的叩門聲:“夫人在嗎?”
“在。”
“有個小丫頭在門口嚷著要見您。”
落藤一聽這話,立刻站起身來:“讓她進來。”
“是。”
那小丫頭正是阿布琪。
女孩一身素衣,頭髮挽著簡單的髻,偏側插著一朵白花。
她看著落藤,眼眶紅紅的,有哭過的痕跡。
“你們都先下去。”落藤對官喧她們命令道,不一會兒,屋內就剩下她們兩個人。
“阿布琪!”落藤上前握著她的手,“你有沒有怎麼樣?皇甫宵他沒有怎麼對你們吧?夏利她們呢?”
阿布琪一邊輕泣,一邊不住搖頭:“教主只是把我們趕出宮而已,並沒有對我們怎麼樣。”
“那你”落藤看了看她頭上的白花。
在大宛,只有家裡有了喪事,家中女子才會頭戴白花。
阿布琪搖了搖頭:“是是我哥。”
落藤倒吸了口氣:“皇甫宵把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