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麼?”
“嗯。和他認識了七年,這個想法從未更改過。剛剛從商社退職出來的時候,同僚們都說我發瘋了。雖然我嘴裡說著要走自己的路,實際上,內心也很恐慌,我覺得自己做得對,但是也知道,像我這樣剝去外殼的人根本就是異類,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尋找到同伴。結果後來,沒想到遇到了他”
哲人靜靜聽著,一聲不吭。
“如果說,我在二十八歲那年才決定做真正的自己,那麼這個男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套上過那層虛偽的外殼。淺野先生,您能想像得到麼?一個三十三歲的管理官,在審查委員會上,為爭取一個分署警員的公正待遇,寧可自己受削職的處分。不,這並不是愛情的表現,他只是在堅持自己。當時我真驚訝,也很高興,為了能夠發現這樣的同伴。對於我而言,是在走了彎路之後重新回到起點,而室井先生,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起點。”青島說到這兒,輕輕吐了口氣:“後來,許久之後,我才慢慢明白過來,我和他始終都是要走到一起來的,這甚至不關愛情什麼事,只有相似的人才能彼此瞭解。沒有誰比他更明白我,也沒有誰比我更明白他了。堅持到現在,我們放棄得太多,所剩無幾,除了彼此,也不可能容納第三個人了。我這樣說,不知道淺野先生您是否能理解。”
哲人輕輕點點頭:“我能理解的。”
“是麼,那太好了。”青島微微笑起來:“唔,其實和您說吧,前天下午,室井先生來學校接我,當時他左手拿著公文包,右手牽著我的手,他突然和我說,青島,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我手裡了。”
“他這樣說麼?”哲人也笑起來。
“嗯,其實當時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也就放心了。”哲人說著,又笑了笑:“和你說實話吧青島先生,其實我也打算好了的,如果你哪天我是說,如果你有這樣的要求,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考慮進我們銀行。”
“遲到了六年的挖牆角麼?”青島開玩笑說:“我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值錢的黃金業務員了啊。”
雖然青島這樣說,哲人的臉色卻依然很鄭重:“雖然現在這話好像沒什麼用,因為在下還在第一銀行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