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能出手,那就請陸大郎中來吧。反正也不怕他玩貓膩,別的東西不懂,但身體的經脈穴道、以及普通人不知道的隱穴,自己那是門清。
陸常林見易楚出言相求,也不怠慢,從隨身的行李中取出一個針囊。
易楚在一旁冷眼旁觀。
陸常林用針的手法很是普通,下針的地方也是尋常的穴位。但幾針下去後,卻是立見奇效。就這一點而言,比易楚的方法卻是要高明許多。他終究是正統的中醫,相比起易楚,他的針法更講求實用和精確,可謂疏堵有致。而易楚的方法則是簡單、暴力型,不管什麼地方疼痛,一針下去,不是開閘洩洪,就是攔腰截流。雖然也能起到作用,但總是會留下弊端的。
十分鐘後,應小蝶蒼白的小臉漸漸有了血色,但因為過度的疼痛,她全身乏力,軟軟的靠在易楚身上,連話也不想說。
陸常林收起針囊,說道:“讓她休息吧,這種病最好的藥就是休息。”
易楚彎下腰,俯在應小蝶的耳邊輕輕說道:“小蝶。我抱你去上鋪好嗎?”
應小蝶卻搖了搖頭,仰起小臉,眼中帶著一絲懇求:“我不想動,就靠在你身上睡一會兒好嗎?”她真的是不想再動了剛才的那陣疼痛前所未有,而當疼痛離去時,整個身軀彷彿變成一個容器,所有地活力。隨著那陣疼痛一起被抽空了。
易楚能說不嗎?
他當然不能說,也不會說。
溫柔的笑了笑,他將應小蝶的身軀放平,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又取過上衣替她蓋好。做完這一切後。他依舊俯在應小蝶的耳邊說道:“睡吧,睡吧一切都有我呢。”應小蝶依然記著自己的任務,緊緊地抓住易楚的手說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千萬別忘記了。”
易楚明白她的心思,溫柔的替她理好耳邊地一絲亂髮,說道:“我說過了。一切有我。”
應小蝶終於是安心的睡去
易楚抬起頭時,陸常林卻坐在那裡,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易楚笑道:“老哥。請問您貴姓啊瞧我這亂的,還沒有感謝您呢。”
陸常林回過頭,說道:“沒什麼好謝地,我是醫生。”
易楚見他不肯報出自己的名字,也就不再多問,只一口一個老哥的叫著。
“老哥,耽誤你吃飯地時間了。我呢,也沒什麼好謝的。這裡有酒有菜,老哥就湊合著吃兩口吧。”
陸常林稍稍有些猶豫,剛才的一番忙亂,確實耽誤了他吃飯的時間。這時候去餐廳,雖然會有吃的。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了。
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易楚的邀請。
易楚心裡不免有點遺憾。可惜啊只有幾瓶啤酒,要是有兩瓶烈性白酒的話,我非灌醉了你不可。
正遺憾時,陸常林卻從包裡取出一瓶白酒,淡淡道:“我不喝啤酒,這是京北的特產老刀酒,你要不要來點易楚笑道:“不用了看老哥地性格,這一瓶白酒怕不夠您一人喝得,我就不湊熱鬧了。”
陸常林也不勉強,擰開瓶蓋,自顧的喝將起來。
酒入腸,菜入肚,儘管陸常林生性陰冷,但與易楚相對互飲,又吃著人家的菜,自然不好過於冷淡。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說的話題很散亂,不僅沒有主題,而且經常是幾分鐘後才開口說一句話。
酒至半酣時,情形則完全地轉變。陸常林的酒量並沒有易楚想象中地好,大約三兩酒下肚後,他的話漸漸的多了起來。易楚心中有鬼,說的話題依舊散亂。但陸常林的話題卻基本集中在江湖裡的趣聞。
所謂江湖,當然不是現在的江湖。
現在的這個世界,江湖已經變得很小很小,小的普通人已經完全遺忘了它的存在。
陸常林說的江湖是已經老去的江湖,是易楚這個年齡根本就觸控不到的江湖。
易楚能聽得出來,陸常林說的這些江湖軼事和趣聞很真實,和燕老頭嘴裡的江湖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差異就是,燕老頭嘴裡的江湖軼事大多是他親身體驗過的,而陸常林所謂的江湖,卻有一半是從前輩那裡聽來的。
但儘管這樣,易楚仍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時的應小蝶卻是半夢半醒,她枕在易楚的腿上,只覺得心中一片寧靜。睡夢間,彷彿回到了童年那時節,她最喜歡用父親的腿做枕頭。而父親呢,這時候也多半會喝著酒,跟對面的母親悠閒的聊著天。偶爾的,會俯下身子,在女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068】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