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蝶和易楚都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聽著。
陸常林剛才的這一番話。可謂是奇之又奇。但因為陸常林最初表現出的有恃無恐,卻讓易楚和應小蝶的心裡早就有了一定的準備。兩人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很耐心的等著陸常林地解釋。
“我和林天龍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吧”陸常林又點了根菸,緩緩的說著。
林天龍的名字。易楚早就聽喬丹說起過,在三組的資料上也已見過。洪葉山倒下後,他就是最有可能坐上衛視臺總BOSS寶座的人選。
“張長東這個人我認識地時間不算長,也就小半年的時間吧”陸常林抽著煙,神情有些恍惚。微微的閉眼時,彷彿已經完全陷入到記憶之中。“說起張長東這個人,用窩囊廢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相信你們也知道他與洪葉山之間的恩怨。這個我就不多說了。簡單的來說,林天龍想搞垮洪葉山,卻始終不得其法,論能力和關係網,他都不如洪葉山。於是他就找到了我呵呵,在他眼裡,我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值得信賴地朋友了吧?”
陸常林娓娓的說著,神情雖然有些恍惚。但很平淡,彷彿在述說著別人的故事。
接下來地情節,易楚和應小蝶早就已經推斷出一些,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無非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刀殺人。但陸常林說到最後,卻有一節出乎了兩人的預料。
陸常林說道:“張長東的死。你們是知道確切原因的。但我要說的是,他的死亡可以說是他殺。但實質上卻依然是自殺。”
這句話,有些玄妙。張長東地死,在外行人眼裡,是貨真價實的自殺,但易楚和應小蝶都知道,張長東其實是死於陸常林之手。但現在陸常林卻語出突兀,說張長東是自殺,這就讓人費思量了。
陸常林看出有些和應小蝶眼中的疑惑,笑道:“別以為我是為了推卸責任,我說的是真話。張長東這把刀我確實是借了,但實際上,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在整件事情發生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所有地環節。作為一個男人,他其實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慾望。在和我認識之前,他地心理就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並且曾多次接受過心裡醫生的治療。但很顯然,這已經不是什麼心理問題,而是一種無法化解的仇恨。醫生那一套,根本就不管用。唯一有用的辦法就是像一個男人那樣的去打到洪葉山。”
陸常林嘆了口氣,又道:“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個男人,即使我對他說出了所有的計劃,他依然不敢像男人一樣站到洪葉山的面前。呵呵,如果他有勇氣的話,其實事情也不會弄的這麼複雜。這個人啊,該怎麼說呢最後雖然答應了我的計劃,卻也因此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他對我說,他不想在監獄裡受罪,如果不能幫他自殺的話,他就不答應這個計劃。你們說,這是不是很有趣?這樣的一個男人,報仇需要在催眠狀態下進行,自殺也要別人的幫助才行。真搞笑啊,這樣的報仇真的有意義嗎”
應小蝶微微皺眉道:“但你還是答應了他,不是嗎?”
陸常林笑道:“我能不答應嗎,這樣的一個男人我相信對他來說,死去比活著更有尊嚴。再說,洪葉山畢竟是因為他而倒臺的,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說完這話,他從揹包裡取出一個檔案袋遞給應小蝶,又道:“這裡面有更詳細的資料,書面資料、錄音、影片。隨便拿一件出來,都可以讓林天龍認罪伏法。另外,也有張長東的自述書和寫給他老婆的遺書。”
這正是應小蝶一直渴望的證據,她接過檔案袋,卻沒多看一眼。而是問道:“陸常林。林天龍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就出賣了他呢?”
陸常林嘿嘿的笑著,笑得很猙獰,說道:“是啊,我們確實是很好地朋友,好到我恨不得他下十八層地獄!”
應小蝶已經隱隱的猜出一些什麼,看著那塊碑石,淡淡道:“和她有關嗎?”
陸常林笑的不僅猙獰。而且淒厲,他看著應小蝶說道:“你很聰明沒錯,確實和秀雲有關。秀雲這丫頭是我的表妹。我這人是孤兒,從小被舅母養大,秀雲也算是我親妹子了。我一直很疼愛這個妹子。比親妹妹都疼。後來這丫頭長大了,去了寧南,一去就是好幾年。有一天夜裡她卻突然回來了,遍體鱗傷,還有了身孕。她對我說。她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但這個男人卻不肯為了她而離婚,所以只好回家尋求庇護”
說到這裡。他輕輕撫摸著石碑,卻是欲言又止。
易楚忍不住問道:“僅僅是這樣?”
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