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過,此時的易楚雖然等的是單飆,但心思卻早飛到了喬丹的身上。
早上還沒起床的時候,喬丹就打來電話,告訴他,後天的這個時候,美麗的喬大小姐就要回來了!
按時間推算,易楚其實早就知道喬丹大致的歸期。
畢竟不是青春懵懂的少年郎,關於喬大小姐的歸來,易楚並沒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期盼。
他總以為,愛情嘛,就應該像一口泉眼那般,總是輕輕淺淺的往外流,卻永不幹涸。惟其如此,才能天長地久,才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但是這樣的心情,卻隨著清晨的電話而煙消雲散。
當喬丹在電話興奮告訴他確定的歸期後,易楚心中的那口泉眼卻不可遏止的爆發了。
她要回來了!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在瞬間擊潰了他,他甚至有些不明所以,有些不知所措。那一刻他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像思念喬丹那樣的去思念一個人。
這樣的思念今後不再有,這一刻,只為了她!
整整一天的時間,易楚都沉浸在對喬大小姐的思念當中這種思念的爆發,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在以往的日子裡,當喬丹不在身邊的時候,自己卻感受不到這種刻骨的思念呢?
他當然不會懷疑自己對喬丹的感情,他總覺得,以自己和喬丹的感情經歷來說,這樣的思念應該是淡淡的、悠長的。比如說,起床的時候想一下,睡覺的時候再想一下,也就差不多了。那丫頭又不是不回來了,十天半月而已,總是撕心裂肺的去想,似乎太誇張了點。
事實上,喬丹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他確實是這麼過來的。
為此,他甚至有點小小的優越感美麗的喬大小姐,多少渣男的夢中情人啊。這樣的一個風情萬種的尤物,她想我十分時,我卻只想她七分。壯哉,偉哉!
但是這點小小的優越感,在喬丹說起歸期的那個電話前,卻瞬間消散。
這時候,易楚總算明白過來。
喬大小姐就是那修煉千年的蜘蛛精啊她小心翼翼的織著羅網,為的只是自己這隻傻乎乎的飛蛾。這樣的羅網,以情為經線,以愛做緯線,每一根絲都浸透了濃濃的眷念。
這隻美麗的蜘蛛精啊易楚幸福而悲傷著。
他幸福是因為自己就是那隻傻乎乎的獵物,他悲傷是因為--喬大小姐用自己的歸期幻化成最後一根蛛絲,然後徹底的纏住自己,從此以後,怕是再也掙不脫了!
愛情,原來真的是可以讓人暈眩的
單飆的汽車從街頭飛馳而來,然後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易楚的身邊。
易楚正沉浸在對喬大小姐的無盡思念中,瞟了一眼從車裡鑽出的單飆,心想這傢伙來的真不是時候。
單飆看見易楚,幾步就奔了過來,笑道:“師叔,快上車,我姥姥都等急了。”
易楚心想這一面總是要見的,也就沒多廢話,跟著單飆上了車後,這才問了一句:“我們現在去哪裡?”
單飆握著方向盤,笑道:“當然是家裡又不是外人,難道還去酒店嗎?”
易楚有些驚訝,說道:“去你家?這第一次上門,我空手去有點不像話,你找個地方,我買點東西。不管怎麼說,我是小輩,沒道理空著手去見長輩。”他知道單家不會在乎自己的這點小禮物,但必須的禮節還是要的。
單飆笑道:“得了,師叔家裡人,沒必要這麼客氣。別嫌我託大,你的這份心啊,我替我姥姥領了。再說了,今天是家宴,連廚師都沒請,是我媽親自下的廚。趕緊的吧,再不回去,我家老頭該打電話催了。”
易楚對單飆的家世多少有些瞭解,單飆的父親單子文是與楊遠山齊名的企業家,身家數億,在寧南市也算是最具知名度的幾個人之一。按常理論,這樣的富貴之家,家人平時湊在一塊吃飯的機會都少的可憐。今天,卻因為自己這個所謂的‘親戚’,不僅單大公子做了車伕,連女主人也親自下廚,這樣的規格實在是有點誇張。
單飆急著趕回去,將車開的飛快。
半個小時後,他將車拐進了寧南市最著名的貴族區---雲軒園。
易楚坐在車裡,看著雲軒園的風景,頓時就覺得自己變成了‘劉姥姥’。
想到了這裡,他不由啞然失笑,劉姥姥見燕姥姥,這倒有點意思。
單飆嘴裡所謂的家,簡直就是一座林園,說別墅都是寒磣了這座建築。
車穿過一條綠蔭小路,終於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