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遷,此時此刻,他雖然依舊提不起興趣,但與情與理,都必須過問幾句。與長輩分憂,這可是他拍馬屁時對老太太的承諾,這時候要是沒心沒肺的跑了,出門時,指不定就會有一隻青花瓷的杯子朝他腦後飛去
他一邊替老太太的揉著肩膀,一邊問麥遠達道:“三叔,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麥遠達苦笑著,說道:“這個吧說是公事,但歸根結底卻是因為家事引起地,說起來,也是咱老麥家沒臉。”
易楚一聽,便怔住了我靠,怎麼又繞到家事上去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可就不太方便問了。
李德生心裡也是這個意思,朝易楚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我不管你走不走,老子可是要先閃了。豪門裡的恩怨,聽多了指定沒好處。
李德生鬼樂地眼神被老太太看見,她老人家心裡雪亮,便道:“德生,你別急著走,麥老三既然要跟我說道說道,你就留下來做個見證。反正你是麥子那丫頭的師父,可不算外人。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的那對黃金雙槍,是麥子的爺爺在世時最喜歡地一件藏品呢。”
這話一說,李德生也只好按捺住心情,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
易楚見連胖子都沒溜成,自己就更不用想了。於是便接著前面的話題又道:“三叔,家事也好,公事也好,咱都別帶著氣說話,行嗎?”
麥遠達苦笑道:“我哪敢帶著氣呀?你都瞧見了,在你阿姑面前,我就是個麵糰啊。圓地扁的,只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老太太忍不住笑道:“你就少跟我裝可憐了,你們麥家老少三代,就沒有一個硬氣點的男人。倒是麥子那丫頭,我瞅著挺順眼的。就是老也不來看我,盡躲著我了”
當著兩位小輩的面,麥遠達本不欲說自己的家事,但老太太既然已經發了話,他也只好聽從。不過他也清楚,儘管易楚還矇在鼓裡,但熟知燕姨的人都知道,這個年輕人終究有一天會代替她站在這個世界的中心。從這個角度考慮,越早接近這個年輕人,將來的獲利就越可觀。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必須要獲得這個年輕人的好感。老太太識人、用人的能力,那是人所共知的。她老人家看好的接班人,絕不會是一個廢物。如果只想著獲得好處,卻不願付出,又或者妄圖用花言巧語去獲得他的好感,結局絕對不會美妙。
當然,就目前而言,麥遠達之所以有這樣的認知,決不是因為易楚所變現出來的能力,而完全是建立在對燕姨的信任上。他知道,燕姨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更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她的接班人,只會比她更強大。能力稍有欠缺,別說是接班了,就連替補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在今天見到易楚之前,麥遠達就已經做了點功課。
比如那晚的82年紅酒事件,就是他處心積慮想提前接近)果。算起來,麥家在這方面是有著先天優勢的,誰叫麥家最彪悍的小姑奶奶是這小子的‘好朋友’呢!作為一個商人,如果不小小的利用一下這種關係,實在是有愧與‘無奸不商’這個詞了。
至於李德生,正如燕姨所說,也不算是外人。
麥家的小姑奶奶雖然離家出走,且N年不歸,但她在麥家的地位,就像是燕姨眼中的阿楚。
她喜歡的人和物,麥家絕不會視而不見。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李德生不僅不是外人,而且很有可能在以後的日子裡,將成為能影響麥家大局的人。要知道,麥子雖然久不歸家,但麥家三代就她這麼一個女孩。生來就註定是皇冠上最耀眼的明珠。所以,麥老爺子辭世時,便指定她為這一代麥家子弟中的第一繼承人。當然,麥子想當扛把子,還得等她的老子也拜拜後,才能成為現實
麥遠達要說的這件家事,其實和麥子有著最直接的關聯。
他喝了口茶,看著易楚和李德生說道:“說起來,你們都不是外人,一個是麥子的師父,一個是她的好朋友和救命恩人。所以,這件事你們不僅有權知道,而且也很有必要知道。”
李德生抓了抓頭,心說這話是怎麼說的麥子是麥子,麥家是麥家,我是麥子的師父沒錯,但也沒必要一定得知道你們家的破事啊?
易楚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但稍一琢磨,便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問麥遠達道:“三叔,你要說的事情,是不是和麥子有關啊?”
麥遠達苦笑著說道:“不僅僅是有關說穿了,其實這就是她離家出走,一直不願回家的原因。”
易楚和李德生聞言,都是精神一振。
關於麥子不肯回家的原因,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