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一怔,脫口問道:“誰說我調到省廳了?”話一出口,他心中便後悔起來,人家明明是在嘲諷自己,我怎麼就順著她的話去問呢?真是該死!
果然,蔣蘭微微的笑著:“原來是我誤會了不過我真的是很奇怪,如果是成立專案組的話,連我這個局長都不知情,陳秘書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如果是張副廳長告訴你的,那麼我只能表示遺憾。因為這並不符合我們的工作程式。”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了?
陳致遠愣愣的看著蔣蘭,實在搞不明白,前段時間還是一個長袖善舞的女強人,怎麼一轉眼,就變得如此的看不清形式?難道說。這裡面有什麼利益糾葛,又或者她和張副廳長不對付?
陳致遠在這裡暗自猜測,蔣蘭也是恨的牙癢癢。
她恨得人並非陳致遠,他還不夠格,恨得也不是那個張副廳長,在省廳工作時,倆人地關係也還算是不錯。她所恨之人,恰恰就是那個該死的胖子。她自己也有些奇怪老孃守身如玉到如今。原以為早已是古井無波,怎麼一遇上這個死胖子,就有些魂不守舍呢?
實際上,在李德生面前,她一直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形象。面對胖子的撩撥和進攻,她也總是能恰當的予以阻擊但是,她心中卻清楚,這表面上的正經。卻透出了太多的曖昧。而這樣地曖昧,就連一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那個胖子不是傻子,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所以。也就愈發的猖狂、愈發的人來瘋了。
漸漸的,蔣蘭就有些走神了。
還有一個問題她始終不敢肯定老孃比那死胖子大了好幾歲,他這麼死追亂打的,究竟是想長久的過日子呢,還是隻想和老孃玩一玩呸,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老孃好歹也是警察局長,他要是真的存了這個心思,那可真是沒天理了老鼠調戲貓。他想找死不成?
蔣蘭這麼想著,又開始盤算起,我究竟該不該給他一個機會呢?這死胖子雖然胖了點,但真地很有男人味呀
陳致遠在旁邊本來還想繼續‘探討’雲湖廣場的案子,可是醞釀好腹中的話語時,卻見蔣蘭眉眼帶俏。悠悠的看著窗外,早已神遊物外,也不知在想什麼他恨恨地咬牙,立刻起身告辭。自己的分量不夠,或許該輪到張副廳長上場了。
陳致遠告辭,蔣蘭自然不會恭送,淡淡的說了句慢走,連椅子都沒離開。
等陳致遠走後,她才輕輕的嘆了口氣,拿起電話。開始撥打李德生的號碼。
張副廳長既然已經來了,後面的事情呵,身為局長,她又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蘊意?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有上司坐鎮,她雖然有心、卻已是無力。還是早點通知李德生吧,好讓他有個心裡準備。不過,她並不認為胖子會有什麼危險抓捕袁決的那天晚上,她已經見識過李德生的能力,也隱隱地猜到一些他曾經的背景。面對這樣一個人,別說一個副廳長,即便是部裡的人,也未必能動他分毫。這個電話,她只是想提醒一下胖子,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過分了。千不念、萬不念,你總得顧及一下老孃這個‘緋聞女友’吧,我好歹也是警察局長呢
最後一個號碼還沒有按下,麥子卻鬼鬼樂樂的溜了進來。
蔣蘭一怔,問道:“有事情嗎?”
麥子舉著手裡的包,笑嘻嘻地說道:“我師父讓我找你呢。”
蔣蘭眨了眨眼,便放下了電話,輕哼一聲:“他找我能有什麼事情?”
說話的口氣裡,不由自主的便帶了點幽怨的口吻。雲湖廣場的事情之後,她第一時間裡就猜出是胖子和易楚乾的好事。不敢說整個南部省份,至少在寧南市,能有這種能力的人,除了迅捷公司之外,蔣蘭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嫌疑人來。剛開始,她有些氣憤,心說你明知道老孃
局長,還偏偏做這些事情,這不是在給我找麻煩嗎?
但接下來,事情的進展卻出人意料。
關於這件事情,整個寧南早已傳翻了天,但奇妙的是,民間地輿論竟然是一邊倒的支援那些蒙面俠客。就連一直喜歡針對警局的媒體,這次也是破天荒的沒有追問什麼時候破案。更有衛視臺某非著名記者老四同志,別出心裁的借用了漫畫裡的橋段,給這些蒙面俠客起了個名字叫‘正義聯盟’。
面對這樣的輿論,蔣蘭心裡滋味莫名漸漸的,便忘了胖子帶給自己的麻煩,轉而想聽胖子親口告訴自己事情的真實經過。女人便是女人,有好奇心,更有一種佔有的慾望。她心想,你既然想追老孃,那麼所有的事情就得跟老孃坦白從寬,從身體到內心,都得給老孃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