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地推開,讓他有足夠的空氣。等到張廷找到噴劑的時候,他已經出了整身汗,唇色蒼白如紙,我從張廷手裡拿過噴劑,手顫得厲害,往他的嘴湊了湊,試了幾次才對準了。
“三叔、三叔。”我用了一劑,又喚了他幾聲,他閉了閉眼,喘鳴稍稍緩了下來。
“醫生呢!怎麼還沒趕來!”張廷對著手機叫罵:“什麼?塞車!塞個鬼!要出人命了!”
我一遍遍地用手撫了撫他的胸膛,他身體的抽搐漸漸止了,我抬頭拉著張廷,急急說:“醫生趕不過來的話,我們就去醫院!”任三爺發一次病往往非同小可,持續性的哮喘以往也不是沒有過。
“好好好——”張廷也是慌了,轉頭急急讓人將找了張輪椅過來。
我雙手攬抱著勉為其難地將他扶上了輪椅,一邊的保鏢也急急上來幫忙,他死死抓著我的手臂,頭仰著,空氣有出無進似地,頻頻喘著氣,“祺祺祺祺”
我記得,那一年,他發病的時候,也是一直抓著我的手,只是那時候,我沒聽清他嘴裡喃著的是什麼。
突然之間,我覺得心裡難受。
以前,他發病的時候,我也覺得不舒服。只是,沒有一次比現在更難受。
治療的時候,他的手還抓著我的,指尖顫抖,微睜著眼。醫生為難地看著,我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醫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