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2 / 4)

身子讓人扶著翻了翻,我改成趴在他身上,正當我疑惑的時候,猛地覺得褲子被人拉扯著——我立馬驚醒地仰起頭。

“我不不打針”我嘶啞地推著他,邊胡亂地瞪著腿。“我吊點滴,我不不打”

這會兒我才聽清那醫生說了什麼:“先生,肌肉注射對您現在的身體比較穩當,這時候使用靜脈注射,也許會帶來不良反應。”

我抓著任三爺的手臂,頻頻搖著頭,“不,我不打、不打針,三叔,我不打”他摟緊我,我簡直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腦子一片混亂。

糊里糊塗地,就被人按在床上,抽搐了一下,轉眼就讓人狠狠地施了一針。

我覺得又痛又麻,趴在他身上,難過地將頭埋了下去。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將我翻了回來,用袖子替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醫生不知又交代了什麼,戰戰兢兢地放了東西,和旁邊的護士低著頭走了出去。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難受地蜷縮起來,微睜著眼。

他似乎在我的額上親了親,我費力地抬眼。

我想狠狠地瞪著他,可是沒辦法,只能夠在床上蹬了蹬腿,手胡亂地拍了拍。

斜睨的時候,我瞧見他垂下發絲。

我太想洩憤了。

抬起手,抓著他的頭髮,使力扯了扯。

他湊近我,用臉蹭著我的臉頰,似是頗為受用。我扯了幾下就覺著累,喘了一陣,就放開了。

算了。

我側過身,倒向一邊,將頭埋進枕頭裡,但是卻睡不下了,後邊一陣麻一陣疼。

他靠了過來,我就往裡頭縮去,他又纏了上來。

等我縮得累的時候,他兩手環住我的肩。

我蓄積了點力,然後用手肘撞了撞他。

他不依不饒地環緊了我,臉往我的頸窩湊了湊,在我耳邊輕輕吐息。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頭去看他。

任三爺半臥著,單手撐在床上,低垂著眸子望著我,臉色難看得彷彿那針是打在他身上一樣。

“你”我費力地開口,呼氣喃著:“你”

唉。

我胡亂地抓了抓被子,將整個人蓋了起來。

隔天我燒就退了,醒來的時候,就瞧見任三爺坐在對頭的桌案前,原來不知翻看著什麼,在我漸漸坐起的時候,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我走來。

他脖子的勒痕稍微淡化了,我看了看他,慢慢地從床上下來。他突然快步走到我跟前,抓著我的手透著一股涼意。

那看去不像是活人的手,太蒼白了。

我無聲地望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任三爺臉色一變,猛地又將我給拽了回來。

“祺祺”他總算能出聲了,只是聲音還低啞得很,微微皺著眉,在我看著他的時候,抿了抿唇,極其勉強地露出淡笑,彎下腰像是在哄人一般地開口問:“祺祺餓不餓?”

沒等我開口,他就走到床邊的矮案拿起話筒,我瞥了他一眼,又站了起來,任三爺猛地回頭將我用力按倒在床上。

我頭暈地抬了抬眼。

“你起來”我推了推他。

他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我難以自制地翻了翻白眼,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湊近他,艱難地衝他說——

“我要上廁所。”

第十六回(下)

重生之沉雲奪日 第十六回(下)

我從診房走出來的時候,沒瞧見任三爺,只有同來的徐清宏迎了上來,跟著來的還有兩名保鏢。

“小少爺,檢查得怎麼樣?”徐清宏看了看那診房門牌,“這個德國醫生是眼科的權威,我爺爺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專業,這樣才不會疏漏什麼。”

我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哪有這麼嬌貴。”

徐清宏又要接著說什麼,我抬眸環顧四周,一小層樓盡是面容冷峻的保鏢,這陣仗跟什麼似的誇張,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小少爺,您笑什麼啊?”徐清宏常年讓徐長生帶在身邊,二十一了還有股濃厚的大男孩氣,熱情活力之中還保有珍貴的坦率。他順著我的目光轉了轉,正色說:“小少爺,這可關乎到三爺還有您的安危,當然是不能馬虎的了。”

他見四下無他人,突然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小聲說“您不知道,現在外頭簡直是亂七八糟的,前兩天半夜張哥還帶著一幫人來見三爺,我看準是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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