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敞開著,透過那鮮紅的液體望向他,彷彿能感受到周遭那股危險的氣息。
“小祺,”他搖首笑了笑,“我把你帶來,自然是想和你好好相處的。”
“這是你好好相處的方式?我不能理解。”
他吁了一口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皺著眉頭說:“小祺,你的脾氣怎麼越來越不好了?”然後像是恍然大悟一樣地頷首,語氣森冷地說“哦,我知道了,是那個病癆把你給寵壞了、寵嬌了。“
“你不要胡說。”我跟著站了起來。
杜亦捷也不惱,將插在口袋裡的手抽了出來,拿了桌上的遙控器,指了指前頭的液晶電視。
“今天應該開心點,來看點有趣的東西助興,怎麼樣?”
不等我反應,那熒幕就顯現出了畫面。
那是高畫質的監視影帶,畫面清晰,只是沒有聲音。
我看著畫面中的場景,驀地一愣——那是
“你”我難以置信地回望他:“你監視我?”
杜亦捷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專注地看著熒幕,輕聲“噓”了一聲:“小祺,專心點。”
我怔怔地看著那熒幕。
杜亦捷不斷地跳轉著畫面,這監視器的畫面是在三個月前——那是王箏剛和我一起住的時候。
監視器的畫面除了在客廳,還包括了廚房和房間,甚至是浴室。我咬牙切齒地瞪著前頭,大步上前要將杜亦捷手中的遙控器搶過來,然而,當畫面定格在王箏摟著跌到了沙發上,滾作一起鬧騰著的時候,我的手不由得一頓。
“小祺,怎麼了?那個人,你喜歡他?”杜亦捷嘲諷地笑了笑,“可惜已經死了。”
“住口!”我猛地揪住他的領子,杜亦捷一把抓住我的手,無謂地笑了一聲,說:“既然你想看他,那我就讓你看最好看的一幕吧。”
我憤怒地瞪了瞪他,別過眼。
杜亦捷笑了一聲,拽著我向前。
我不可避免地往前傾,卻瞧見了我這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個畫面。
畫面由遠而近,清晰之外,甚至伴隨著聲音。我愣愣看著,畫面突然加快,而對頭那人逐漸清晰。
正在越過馬路的王箏,嘴角還帶著淺笑,而在一陣尖銳的叫聲下,我眼睜睜地看著——
王箏受到了猛烈的撞擊,身子甚至反彈地撞上了擋風鏡。
那抹殘酷的血色染紅了我的世界。
第十七回(下)
重生之沉雲奪日 第十七回(下)
我是因為忍受不了眼睛傳來的劇痛而清醒過來的。
從右方傳來的熱度以及那扎眼的光影,我知道已經是隔天上午了。我抬手掩了掩左眼,慢慢地翻過了身。
儘管眼睛傳來難忍的刺痛,我還是睜著——我只要一合上眼,映入腦海之中的除了鋪天蓋地的血色之外,再無其他。
門似乎被開啟了,我聽見了耳邊漸近的腳步聲。
“小祺。”
我垂了垂眸,將頭埋入枕頭裡,手覆上耳朵。
猛地一個強勁的力道將我從床上拽了起來,我吃痛地向前傾去,卻聽見那聲帶有輕蔑的笑聲,杜亦捷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臉,說:“乖,吃點東西,然後換衣服,我們等會兒還要出去。”
他已經穿戴齊整,我向上抬了抬眼,很快地就把頭低下了。
我覺得噁心。
杜亦捷讓人將托盤拿了上來,放在矮案上,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把玩著我的髮絲。我側了側頭。
“唔。”我的髮絲讓他一扯,被迫轉向他。
杜亦捷臉上似笑非笑,神色冷峻,瞅著我好半晌,突然笑了一聲:“真可憐,昨晚一下子就暈了過去,我還沒插進去呢。”
我睜大了眼,身子顫抖著,一股深深的恨意伴隨著屈辱感快速地湧了上來。
他又捏了捏我的下顎:“真是個寶,連鬍子都不怎麼長,身體也好看,就是太瘦了點。”
我用力地揮開他的手,他反抓著我的手腕。
“齷齪!”我咬著牙瞪著他,我扯著沙啞的嗓子,“你讓我作嘔!”
他絲毫不為所動,反是笑了一聲,俯身一手按在我的肩上,將我拉了過去,“我噁心?那你跟誰不噁心了,那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死不瞑目的傢伙,還是”
他扯著我的髮絲,逼我和他對視。
“還是——那個病癆,他那快死的模樣能讓你舒服?呵。”
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