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調叫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
天劍面色一沉,不悅地冷道:“你說什麼?”抬眼看向我,眼底射出一道犀利的眸光。
我心頭警鈴大作,忽然意識到我現在正有求於他,萬萬得罪不起。當下,忙陪笑地立刻改口:“沒什麼。”
他長久的盯視了我半天,見我低眉垂翦的噤聲不語,許久,緩緩收回視線。停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茶几上,起身站起來。看他要有走的意思,我馬上態度‘誠懇’的挽留道:“再坐一會兒吧?”
他再次抬頭看向我。怕他懷疑自己的誠意,我努力端出一副極誠摯的模樣,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更怕被他看出我的言不由衷。終於他什麼話也沒說,推門走了。
我心頭輕鬆愉悅之極,這場戲表演得非常圓滿,他好象完全相信了。謝天謝地,但願這個計劃能成功。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我輕聲道:“慢走。”關上了門,緊接著我把眼睛湊到門視鏡處偷看,想看看他的動靜。誰知,他還沒走,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若有所思的回頭向房門看來。我這一看剛好與他的目光相遇,嚇得我三步兩竄逃回客廳。
第二天早上,門外響起的敲門聲驚擾了我的美夢,我穿著寶寶裝睡衣呵欠連天的走去開門,門一開,穿著昨晚一樣裝束的天劍正靜靜站在門口。老天,怎麼又是他!乍見到他站在門口把我嚇了一跳,迷乎乎的睡眼瞬間睜得老大,彷彿才從夢中醒來。我驚問:“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誰?”天劍輕描淡寫的反問,自行推開門走進來。“早上工人沒來,到你這裡吃早飯,你沒意見吧?”
在這裡吃?我驚愕住了。
豈止是沒意見,意見大了!我心裡意見大了。想歸想,這種話哪裡敢說出來。見我一時沒有回話,他轉身朝我望來,眉頭微抬。
“呃,沒,沒意見。”我連忙點頭。
他頷首,在沙發上坐下來,順手拿起被我丟在茶几上的雜誌看了起來。我連忙衝進浴室沖澡,又返回臥室換衣服,被子也顧不上疊就匆匆一頭鑽進廚房。正要作早飯,門外又有人敲門,天哪,今天是怎麼回事,一貫平靜的房門,老有人在敲。這回又是誰找我?正要跑去開門,天劍已在我之前開啟了門,只見門外,衛爾斯傻傻的站著那兒一副驚愕的表情直望著天劍。
還是天劍先開口,他口氣淡淡的問:“有什麼事?”天劍身上有一股領袖般的過人氣勢,加上語氣簡短而練達,無論何時都給人一種壓迫感。
聽到他在問,衛爾斯忙把頭搖得象波浪鼓,不自然地打哈哈:“沒事,找光明一起上學。”
天劍輕挑眉頭,疑心的問:“太早了吧。”
衛爾斯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那你怎麼在這裡?”這句話明顯有觸犯天劍的意思。服從天劍命令的所有同伴中,敢這樣說話的還沒有誰。
天劍下巴微抬,站在後面的我偷偷給衛爾斯打手勢,示意他快走,衛爾斯也意識到自已的無禮舉動,沒等天劍說話,馬上識時務的逃離此地。天劍關上門,轉身看向背手拿鏟子站在他身後的我,剛從愣神中回覆過來的我與衛爾斯的反應同出一轍,機靈的陪個笑臉,馬上溜回廚房繼續做飯。
吃早飯時,我們並排坐在沙發上,氣氛安靜得有些異樣。天劍沒有吃飯說話的習慣,而我心頭謹記一條:天劍不說話我絕不冒然開口免生事端。所以見他埋頭吃著,我反而更樂見這種局面,一心自顧自的吃飯。
天劍吃完飯用紙巾擦了擦嘴,端起我提前給他備好的熱茶喝了一口中,方才開口說道:“我讓你安視鏡是為了讓你看清門外來人是誰,不要貿然開門,如果早上門外的不是我而是劫匪你怎麼辦?”
我會怕劫匪?長這麼大,我堂堂光明還沒有怕過什麼人。呃,不對,除了天劍。天曉得,我為什麼這麼莫名其妙的怕他,說不出理由的怕。“那就打他個半死!”臉上誠懇地點頭,心裡卻在低低的說。
“第二,我們是外來人,為了日後在學校過得安穩,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天劍在訓教。
趁他心情不錯,我想起請他幫忙傳信的事,正欲開口,他抬手製止了我,不悅地說:“我的話還沒講完。”
“哦,是。”我只好乖乖的閉口聆聽。他看了我一眼,語氣強勢的提醒道:“記住,以後不要隨便打斷我的話。”
我聽話的點點頭,一點脾氣也沒有:“是”
“他們已經推舉我作社長了。”他順口提了一句。
“他們?”我納悶地問,一時沒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