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感覺。歐龍生有時候會情不自禁幻想如果自己是廖大哥手下打手。那事情會變得怎麼樣?
不過廖學兵剛從廁所出來,嘴上叼著半截菸頭,手忙腳亂地提褲檔拉鍊,亂糟糟的頭,渾不在意的神情仿若喪失理想和鬥志的中年下崗大叔,擊碎了他們可憐的憧憬片斷。
“來了?這麼快?走,上二樓雅間,最豪華的包廂。”老廖露出彷彿皮條客一般的笑容,“柴可夫斯基,你也上來,不要再玩螞蟻了。”
這家火鍋城殘破得就像外星人的遺蹟現場,還能有豪華包廂?無奈之下硬著頭皮跟他上樓。
二樓沒遭到破壞,包廂佈置停當,除了裝飾設施有點老舊之外,沒看出什麼異樣,靠牆角一臺立櫃式空調,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酸菜魚火鍋,還有滷豬耳、泡椒鳳爪等各色小菜,桌下一箱廉價地冰源牌啤酒。
廖學兵請各人坐下,對阿凱說:“我向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我們秋山市著名的音樂家、大提琴師林天先生”他話音未落,阿凱等人便表情古怪地想道:“好端端的你給我們介紹這不相干的人做什麼?”
“不過”老廖轉了個語調:“林天先生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是菜刀幫頭號雙花紅棍,號稱開膛手傑克,砍人的動作比拉大提琴地銀還準。曾經有個不長眼的傢伙在林先生面前吐了一口痰,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傢伙下半輩子都得靠假牙吃飯。”頓時只聽阿凱等人嘖嘖一片抽冷氣的聲音,望向柴可夫斯基的眼光大有不同。
林天羞愧得無地自容,總算強做鎮定,冷冷咳嗽一聲。
廖學兵又說:“林先生,我這幾個朋友,別看他們年紀不大,這位耿仲凱,秋山一中學生社團老大,手下幾百號小弟,說話響噹噹的角色,連警察局局長都看他臉色辦事。”這話倒是沒錯,在某些場合,警察局局長還是要聽兒子地話地,聽大哥為自己吹噓,阿凱挺胸凸肚,臉上冒出興奮的紅光。老廖續道:“這位歐龍生人稱秋山之狼,還有這位唐啟倫,是阿凱地得力盟友,橫行秋山十三條街沒人敢惹。”
唐啟倫不好意思地說:“大哥,就不要吹了,我們什麼底細人家還不知道?”話中之意把林天澆了個冷水淋頭:“原來他還是在吹牛,幾個學生仔能幫得上什麼?”
廖學兵給大家遞上香菸,正色道:“阿凱,哥哥我這有點小麻煩,需要你做點事情。”
阿凱精神為之一振:“哦?什麼事?只要我辦得到的,決不推辭,呃那個,廖大哥什麼時候幫我搞定校花?”年輕人說話總是藏不住心事,先把自己底牌給露了出來,唐啟倫、歐龍生都替他這個變態要求感到丟臉。
“不就一個小妞嗎?等明天我再跟你詳細分解泡妞一百零八招的各種花樣。林先生,你把事情來由跟他們說說,是誰來砸的場子。”
“啊?這火鍋城是廖大哥罩的,被人砸的?”幾個學生仔非常激動,彷彿見到了黑道大佬酒桌上講數的火爆場面,阿凱又補充道:“秋山幾個地頭蛇我也認識,他們都買我面子。”
林天把前情一敘,說:“不是秋山鳳凰,這點小事她不會出手。來的另有其人,是一個大概二十四五歲左右,長頭,三角眼睛,左臉一顆長毛的大痣,我聽別人叫他花哥。”
阿凱沉吟下來:“秋山鳳凰青姐?這可有點不好辦,她手下叫做花哥,臉上有黑痣的,應該就是羅振華了,我和他喝過酒,他對我挺客氣。”
廖學兵心中暗笑:“人家見你是警察局局長的兒子,當然對你客氣。”嘴上道:“那好,找的就是他,你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隨便編個理由讓他不起疑
”這個“事到臨頭,阿凱還是十分躊躇,終於想起校花的美豔面容,笑道:”廖大哥要對付他還不簡單,我這就找人。“
”不用找人,你只管把他引出來就是,最好約在寧海路附近。“
阿凱略微一想,打幾個電話,透過幾個狐朋狗友的轉折搞到羅振華電話號碼,聽廖學兵的話,耍了點心計,電話中先是客套一通,敘敘並不存在的舊交情,羅振華到底是道上混的,總算想起這個警察局局長的兒子,言語中客氣了許多。
阿凱又稍微透露自己在學校遇到點麻煩,想請花哥幫忙,事後必有重酬云云,羅振華立即拍胸口擔保一定替他解決,一來二去,爽快地答應去暗夜酒吧唱歌,當然前提是阿凱負責結帳買單。
晚上九點以後的暗夜酒吧逐漸變得熱鬧,阿凱著力巴結廖學兵,訂下三樓一間包廂,打起守株待兔、甕中捉鱉的主意。
”不如多帶幾個幫手?“他看到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