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離合器和油門,右手拇指按響動機。接著,摩托車箭一般衝出巷口,葛建德猛然覺得氣息一窒,一百八十幾斤的軀體騰空飛起,瞬間又重重落回地面,兩旁樹木花叢飛似的倒退,下面一層皮肉已離體而去,他也跟著失去了知覺。
【今兒時間還算充足,多寫一章
正文 第175章 葉小白的困擾
午五點鐘,剛剛結束本年度第一次治安座談會的中局局長賈朝陽懶洋洋躺在休息室的真皮沙上打呵欠。凌晨三點的時候接到一起報案,目擊者稱玄武大街北路長達一公里的路段全是零零落落的人體屍骨碎片。到早上,警方已確定遇難者身份為明陽區區長葛建德。
賈朝陽親自到過現場,路上被拖出一公里長的清晰血跡讓人看了不寒而慄,零碎的肉末彷彿是屠宰場現場,只在玄武街與荷花街的交界處才找到半具還算完整的上身。警方隨即封鎖路面,在調查取樣拍照之後派遣大量人手進行清洗,才沒造成太惡劣的影響。
市長施承夏震怒,同時指示徹查此案,嚴懲兇手。警察局內部召開緊急會議,成立專案組,副局長馬輝昌任組長,明陽分局局長於天任副組長,展開調查行動。
中午時分,死者葛建德的遺孀頭戴白紗,身披麻布,帶著三四十名親戚和地痞流氓堵在位於火星塘區平泉路的警察局總部門口處大哭大鬧。賈朝陽一分鐘之內十幾個未接來電,上級領導的責問,明陽區落戶企業業主的壓力,搞得他焦頭爛額,無計可施。
一個國際大都市城區區長非正常死亡,這個訊息無疑是扔進茅坑的手榴彈,激得到處臭烘烘一片。賈朝陽勞累一天,仍禁不住怒罵不已:“誰這麼大膽子,膽敢加害葛建德?媽的,這種手段除了幾年前的飛車黨又有誰做得出來?可是葉小白已經號稱漂白,從事正當職業了,況且他跟葛建德無冤無仇業務沒半點交集的地方”
沒錯,這件事必徹查到底,任何敢於挑釁警察局局長權威的人,必定要受到懲罰,不論他的背景是什麼。在自己轄區內生這麼大的事,真是翻了天了!葛建德好像沒跟人有仇啊了上個月那次上訪事件,可那老頭子能有什麼能量?
叮鈴鈴電話響了朝陽好氣地揮手讓秘書去接。年輕漂亮的女秘書拿起電話嗯哦兩句,重新遞給局長大人:“是貝氏財團撒先生的來電。”
“哼,這個緊要頭,找老子做什麼?”賈朝陽不耐煩地接過電話。
電話裡只有一句話:“看天空電視臺新聞頻道六點檔的新聞。”
賈朝吩咐秘書開啟三十四寸的等離子大彩電。
新聞道正是電視臺著名女記者戴小樓今天中午在玄武北路回地採訪畫面。在電視中可以看到五百米以外已經拉起黃線。焦急忙碌地警察在遠處拿著對講機大呼小叫趣地市民提著菜籃呆在黃線外看熱鬧。還有個叼著菸斗地身影蹲在警車邊上打電話。依稀便是自己。
戴小樓掠了一下頭頭笑道:“今天凌晨。玄武北路生一起血案。警方並未公佈死者身份下面。我們來採訪一位自稱是目擊者地群眾。先生。你好。請問您對此事看法如何?”
鏡頭一轉將話筒遞向旁邊跨坐在摩托車上地男人。
那男人大概三十歲上下年紀。穿一件背心子拉渣。目光空洞嘴裡不停吞雲吐霧地抽菸。渾身上下散出彷彿修車工人、售貨員、油漆工、玻璃工、掏糞工地魅力。
賈朝陽一看之下時鮮血湧上大腦。片刻不能思索。心臟怦怦亂跳。這個人不是別人。分明就是飛車黨失蹤已久地黨魁廖學兵!他回來了!
雖然相貌地改變非常大。但賈朝陽依然記得那股獨特地氣質。老賈過去幾十年一直戰鬥在偵查與探案地最前線。極具毒辣地目光。即使罪犯整容、毀容。他仍然可以一眼認出。自然不是關慕雲、葉小白之流可以比擬。
兩年前的修羅場決鬥,他徒手扭斷敵人的頭顱,盂蘭盆會上,他鎮壓所有不同意見的反對者,大洗牌事件中,他吊死貝氏集團的叛亂者,清洗中海市南區混亂的黑幫街道,手段血腥慘烈,那個場面至今仍歷歷在目。在那之後,曹氏集團全面潰敗,強勢如賈朝陽也不得不對廖學兵說出效忠的話。
只見廖學兵一把奪過話筒說:“各位市民們,你們好,我是此次事件的目擊者。昨天晚上我看見一個胖子好像喝得醉醺醺的走到馬路上,一輛十八**卡車迎面而來把他撞飛,然後碾壓過去,慘,真是慘,我至今想起來還害怕。”
“車禍?您說的是車禍嗎?”戴小樓大聲說,還不忘給攝像機拋了一記媚眼。
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