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別打了!把娘打壞了!“富貴喘著粗氣,衝口而出的話竟有些不管不顧:”
打壞了就打壞!俺養著,省得她再去偷人!“”偷人?“慶生再也沒想到爹孃打架竟是為了這個,一時間傻在了那裡,被富貴一把拽住要往一邊搡,這才反應過來,倔著身子硬挺著護住身後的大腳。富貴拽了幾下也沒把慶生拽開,看慶生人高馬大的擋在眼前,卻沒了辦法,急火攻心的只會嘴裡叨叨咕咕的唸叨:”
讓你偷人讓你偷人!不就是個雞巴麼?不就是個雞巴麼?“左突右閃的想繞過慶生,但總是被他擋著,不由得氣急敗壞,紅著眼珠死死的盯著慶生。
富貴好長時間沒有仔細的看過兒子了,今天突然發現,慶生不知什麼時候竟一幅大小夥子的模樣,雖然略顯單薄,但眉宇間卻是一臉的英氣逼人。
就在這時,富貴竟猛然的眼前一亮,混沌的腦子裡竟一下子射進了一縷光,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讓富貴一下子豁然開朗,他不僅為自己的這個創想開始變得激動並且洋洋自得:自家的女人絕對不能被外人肏的,不就是要個雞巴麼?我不行可兒子行啊,肉要爛到自家的鍋裡,肥水萬不可澆了別家的田。
富貴一把拽住了慶生的脖領子,猛地把他搡到了大腳跟前,大聲的說:”
不就是雞巴麼!咱家也有!“大腳和慶生兩個人一下子全愣了,不知道富貴的話到底是個啥意思。見大腳和慶生傻在那裡,富貴不免有些懊惱,為她們不能理解而感到一絲憤懣,又把慶生推在大腳跟前,”
只要不去找野男人,咋都行。咱家有雞巴,咱家有!“大腳這才明白富貴的意思,愣了楞,竟有些不敢相信。待看清富貴得意且篤定的神情不得不相信的時候,便”嗷“的一嗓子竄了起來,低著頭一下子撞向了富貴,”
你個天殺的閹貨!咋想的你,就不怕雷劈了你?“富貴被大腳一頭撞了出去,卻並不生氣,揉著胸脯說:”
咋不行?自家的雞巴咋就不行?“大腳被富貴氣得不知如何是好,聲嘶力竭的衝他吼著:”
你個閹貨!那是你兒子啊,你就敢禍害?“慶生開始還有些丈二和尚莫不找頭腦,見娘如此的羞怒,想了想便明白了爹的意思,張著個口竟有些傻了:莫非爹被娘氣得瘋了不成?
富貴和大腳還在廝打,慶生卻一時得感到些尷尬,自己的爹竟然讓兒子和娘弄,這都是啥事?慶生不免有些困惑了,耳邊的廝打叫罵聲竟充耳不聞,混混沌沌的走出了家門。
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一場秋雨一場寒,陣陣的冷風襲來,在靜謐的夜裡更加的陰涼。慶生裹了裹單薄的衣服,縮著頭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巧姨家。
兩扇漆黑的木門緊緊地閉著,已是深夜,裡面的娘仨應該睡了吧,慶生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吵醒她們,想回家卻不願面對那些爛事,狠了狠心抬手便” 啪啪“地拍起了門。
在萬籟無聲的夜裡,拍門的聲音刺耳又響亮。
巧姨剛剛脫了衣服躺在炕上。二麗從學校回來的晚,外面下著雨巧姨有些不放心,便一直等到二麗回來。操持著二麗吃了飯,巧姨這才細細涮涮鋪好被褥上了炕。躺在炕上,舒展著四肢剛剛愜意的打了個哈欠,就聽到一陣陣的敲門聲。拉開門見是一臉黯然的慶生,巧姨忙引他進了屋。慶生一頭倒在炕上,臉朝下趴在那裡若有所思,半天沒放個聲兒,巧姨不免有些擔心,問他怎麼了。慶生動了動卻沒說話。
巧姨突然記起在等二麗時,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隱約有男女吵架的聲音傳過來,便問:”
你爹你娘鬧架了?“慶生還是沒吭聲,但那樣子卻是預設了。巧姨嘆了口氣:”
真是的,多少年沒見他倆幹架了。這是又咋了?“估摸著慶生也說不出個來龍去脈,便爬上了炕,圍著被倚在了炕梢,兩隻眼睛看著慶生,見他還是心事重重的趴在那裡,伸了光腳去捅他,”
你咋了?鬧心啦?“慶生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就是說不出個口,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對巧姨倒不避諱,只是爹的話,卻讓慶生無論如何也不敢如實相告。慶生腦海裡仍在翻騰著爹粗聲大嗓的咆哮,胳膊上被爹拽住的地方還有些痠疼。”不就是雞巴麼?咱家也有!“爹的聲音又一次湧現出來,一次次的在慶生耳邊轟鳴。慶生知道爹的東西不那麼好使,要不娘也不會去偷人了。一想到娘也偷了人,慶生一下子渾身冰涼。
奇怪的是,慶生心裡沒有爹的那種怒火,竟有一些酸氣,想起那次偷窺的情景,那時候的娘春情盪漾姿態撩人,不知道娘在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