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3)

過他的教誨引導,亦大多琢玉成器。兒子紀澤,是清末著名的外交家,1881年在與沙皇俄國的交涉中,收回了新疆特克斯流域大片領土;另一個兒子紀鴻,淡於功名,精研數學,有代數著作數種。家風所及,孫輩和曾孫輩也頗多學者名士,學有所成。曾國藩的家教,歷來被世人重視,因為,即使時過境遷,他的許多言論和方法仍大可借鑑。

在此,我們把他的兒子曾紀澤的故事具體述說出來,人們由此可見曾國藩的家教是如何獲得成功的。

咸豐三年(公元1853年)春,紀澤隨母回荷葉,先後於黃金堂、大夫第課讀,業師為鄧寅皆。這期間,曾國藩家信甚多,以督兒女發奮讀書,所言甚細。紀澤年幼患過病,記性不太好,但悟性較強,曾國藩要求塾師“每日點五六百字,教一遍,解一遍,令其讀十遍而已,不必能背誦也”。曾國藩更重視教育後代如何做人。他告誡紀澤:“總以習勞苦為第一要義”,規定紀澤由新宅黃金堂到老宅白玉堂,“必宜常常走路,不可坐轎騎馬;又常常登山,亦可練習筋骸”。曾國藩還教育紀澤等半耕半讀,“以守先人之舊,慎無存半點官氣”。規定兒輩“不許坐轎,不許喚人取水添茶等事。其拾柴、收糞等事,須一一為之;插田蒔禾等事,亦時時學之”。

曾紀澤嚴遵庭訓,循父所示,在家課讀經史,苦攻詩文,練字習畫,在咸豐八年(公元1858年)的鄉試中,原湘鄉縣中三名,即曾紀澤、傅澤鴻、黃麓溪。曾國藩獲悉大喜,寫信致弟:“湖南鄉試榜發,吾邑得中者三人。傅澤鴻不知即鄧師之徒否?黃南坡之世兄、麓溪之世兄皆中。麓溪年甫四十,而子18歲已登科,可謂早矣!”

咸豐九年(公元1859年)九月十六日,曾紀澤在黃金堂續娶劉氏。劉系曾國藩好友劉蓉之女,生於道光二十一年(公元1841年)正月初九日,由彭玉麟(雪琴)、唐義渠為媒,於上年七月初九定庚。曾國藩對兒女的婚事,歷來要求甚嚴。前咸豐六年(公元1856年)三月二十一日,曾紀澤與賀氏成婚時,他即規定:“招贅之日,七日即回湘鄉,尚不為久。諸事總須節省,新婦入門之日,請客亦不宜多。”並手書諸弟:“新婦始至吾家,教以勤儉,紡績以事縫紉,下廚以議酒食。此二者,婦職之最要者也。”

曾國藩常示兒治家之法。咸豐十年(公元1860年)閏三月初四《諭紀澤》:“昔吾祖星岡最講求治家之法,第一早起,第二打掃潔淨,第三誠修祭祀,第四善待親族鄰里”,“此四事之外,於讀書、種菜等事尤為刻刻留心,故餘近寫家信,常提及書、蔬、魚、豬四端者,蓋祖父相傳之家法也。爾現讀書無暇,此八事縱不能一一親自經理,而不可不識得此意,請朱運四先生細心經理,八者缺一不可。”曾國藩的家訓對兒女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同治四年(公元1885年)秋,曾紀澤為修葺富厚堂,奉其父命回到老家。據其長孫女曾寶蘇回憶:“我們的住宅,名叫富厚堂,據說是惠敏公根據《議書》功臣表中關於《烈侯記》有‘富厚如之’一語,故以‘富厚’為堂名。”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九月,富厚堂建成,紀澤偕母親及弟妹住進新屋。新屋前大門後還有三重大門,曾紀澤將中門進中廳取名“八本堂”,親自把曾國藩所諭“八本”用隸書寫在正牆上,以迪後人。是年,湘鄉倡修縣誌,各界人士薦舉曾紀澤纂修。曾國藩知道這一事情後,立即修書告誡紀澤:“爾學未成就,文甚遲鈍,自不宜承認,然亦不可全辭。一則通縣公事,吾家為物望所歸,不得不竭力贊助;二則爾憚於作文,正可藉此逼出幾篇。天下事無所為而成者極少;有所貪有所利而成者居其半;有所激有所逼而成者居其半。爾篆韻鈔畢,宜從古文上用功。餘不能文,而微有文名,深以為恥,爾文更淺,而亦獲虛名,尤不可也。或請本縣及外縣之高手為撰修,而爾為協修。”

第三部分:居家之道八本三致祥(2)

同治十一年(公元1872年)春,曾國藩病逝於兩江總督任上,曾紀澤扶靈回籍安葬於善化(今長沙)平塘。光緒二年(公元1876年)冬,他離開長沙復入京。翌年被襲封一等毅勇侯爵。光緒四年(公元1878年)六月,奉旨賞戴花翎,派充英國、法國欽差大臣。赴任前,西太后召見他於養心殿東間。西太后說:“辦洋務甚不容易,聞福建又有焚教堂房屋之案,將來必又淘氣。”曾紀澤答:“辦洋務難處,在外國人不講理,中國人不明事勢。中國臣民常恨洋人,不消說了,但須徐圖自強,乃能為濟,斷非毀一教堂、殺一洋人,便稱報仇雪恥。”西太后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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